腻?它没‘死’透?”
铁驴点点头,表示也是这么想的。他又补充强调:“红色杀人机器的热声波攻击系统是坏掉了,但它没沉,会不会说还留了一手,能发射别的声波,不仅能干扰无线电,还能刺激鲨鱼变狂呢?”
这次连操舵手也听明白了,使劲儿点头说铁驴分析得有理。
再往深了说,我们要盲目继续往回逃,这一路遇到的鲨鱼很可能会越来越多,甚至最后多到我们招架不住。
而其他两个橡皮艇,虽然离我们距离远,或许也遭遇到了类似这种窘境。
我们下海这九个人,想要都活着回大船,最好、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把红色杀人机器彻底地炸毁掉。
我们再次动身,原路返回。而这一路走得,那叫一个不太平。
时不时会有鲨鱼往艇上撞,甚至有个别的还飞起来,扑着咬我们。我们仨都保持着高度警惕,各自施展本事,跟它们死磕。
等找到红色杀人机器的时候,我们的橡皮艇上,好多地方都带着血点子,当然了,这都是鲨鱼血。
我本以为把杀人机器拆零碎了,就只是个力气活儿呢,但现在一看,我觉得我们把它想轻松了。
红色杀人机器周围,几乎鲨鱼云集,
我数不过来,少说有几十个鱼鳍,都围着红色杀人机器乱转着。
我们想拆机器,无疑要先冲进这个包围圈。我头疼上了,不知道我们这简简单单的橡皮艇,能不能挺到冲进去的那一刻。
铁驴皱眉看着,一边扯嗓子喊了几句,一边摸向腰间。他这种喊声不是吓唬鲨鱼呢,他本人也更不会传说中的狮吼功。
我也没搞懂他扯嗓子喊到底是啥意思,而他摸腰间的目的性很强,拿出两个手雷来。
他叫操舵手尽量把橡皮艇往前开,往红色杀人机器附近靠,之后他又在艇里往后退两步,借着助跑,把两个手雷绑一块儿丢出去了。
我发现铁驴的投雷本事很强,一下子就让手雷砸在红色杀人机器上了。
伴随着轰轰两声响,杀人机器塌了一大截,有的地方还冒出一股烟来,随后它咕嘟嘟、咕嘟嘟地迅速往下沉。另外,手雷爆炸的威力也波及周围鲨鱼的身上了,好多鲨鱼大肚朝天地死掉了。
铁驴又拿起无线电来调试。我觉得我们分析对了,无线电先刺啦刺啦几声,之后通了。
铁驴对着它大喊,姜绍炎也立刻接话,说收到了。
铁驴把刚才情况念叨一遍,只是最开始,他是很轻松也很兴奋地说这件事,等讲到一半时,他严肃起来。
我也留意到,红色杀人机器沉了以后,鲨鱼游走的范围扩大了好多,却并没有任何退的迹象。
我心说这是咋回事呢?另外祸不单行,操舵手眼尖,指着橡皮艇一处外壁,骂了句:“坏事了,艇漏了!”
我一看,在一处贴着底部的艇壁上,漏了一个小孩嘴那么大的洞。
海水毫不留情地哗哗淌进来,我们要再不采取措施,橡皮艇很快会沉掉。
我们都急了,铁驴还喊了句:“想办法把口子堵上。”
我们艇里没啥专业堵洞的家伙什儿,我想来想去的,把鞋脱了,又拽下来一只袜子。
我把袜子捏成一团,当先对着漏洞奔过去。我试着堵洞,这里有压力,我用了好大力气,才把袜子塞上。
但这种堵法并不完美,还有一股股小水流,从缝隙处往里面溢。我们仨观点一致,先开船离开,等过一阵船里积水太多的话,我们再想办法怎么排水吧。
操舵手迅速行动,也把马达打开了。而我只能一动不动,跟堵海水做斗争。我想得挺好,自己累了的话,就跟铁驴换班,我俩换着来。
谁知道这时候,这帮鲨鱼趁火打劫,竟对我们发起疯狂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