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力气比之前那两个女子大多了,一下把我制住了,尤其我的位置也不好,想用枪打她都打不到。
九娘算是撒上欢了,对准我握枪的手抓了几下。我估计她懂穴位,一下摁住我麻筋了,我竟一时手一抖,把枪丢了。
大转轮很重,掉到河里立刻下沉了。九娘少了枪的威胁,又把注意力放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下去。
我就觉得后脖颈一阵剧痛。她倒没咬下一块肉,反倒使劲吮着,往死里吸血。
我想打也打不到,想逃也逃不了,局势变得尴尬起来。不过我不能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不然自己保准跟老蛇和黑子一样,死翘翘了。
我想到胸囊了,随意一摸,从里面拿出几个药袋来。我看也没看,就把药袋撕开,对着身后使劲撒。
一股股药粉全落在她脑袋上了。她脑袋本来就是湿的,药粉一遇水,很快起了反应。
我听到她脸上貌似有哧哧的声音,好像皮肉被烧了一样,九娘也痛苦地停止吸血,仰头惨叫。
我等的就是这种机会,在她最疼、最松劲的一刹那,我猛地发力,挣脱了她的双手。
我不敢回头看,也没那时间,又是蹚水又是游泳的,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岸。
我很有自知之明,如果继续跟九娘肉搏,我纯属犯傻,还是回去跟姜绍炎他们会合吧,至少他俩带着枪呢。
我撒开腿往村里跑,但刚到村口时,身后传来了一股烟花。
这烟花五颜六色,很绚丽,也带着响儿呢,砰的一声。我心
说糟了,这是警报吧?
这村里没男人,虽然都是所谓的弱女子,但她们全龇牙咧嘴地冲出来,我就算跟姜绍炎他们会合了,有枪了,也会很棘手。
我暗自头疼怎么办,脚下没停着,依旧全力狂奔。
在刚进村经过一个院子时,突然有个女子爬到墙头上。她哪儿还有村姑的样子,半蹲着,张个大嘴,露出里面的犬牙,更准确地说,像是一个野兽!
她嗷嗷叫唤着,奔我扑了过来。
我发现她的弹跳能力很强,隔了两米多远,竟稳稳地扑到我身上来了。
我被她扑过来的惯性一冲,一下摔倒在地,我在下,她在上。
她想咬我鼻子,我用手使劲掐着她的脖子,她没法得逞,不过嘴依旧大张着,不肯闭合。
我看着她的嘴,也不知道咋想的,有种咧嘴跟她对咬的冲动,但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她双手也没闲着,伸过来拽我两只手。她的指甲同样很长,抠得我难受。我纯属灵机一动,想到另一个招儿。
我腾出一只手,对着地面摸了摸,这里没有沙土,全是松软的泥土,我抓起泥土,对着她嘴巴塞去。
她嘴巴真大,这一口没填满,我又如法炮制,又喂了她一次。
她熬不住了,想想也是,泥土什么味,她能忍住才怪。
她拿出一副干呕的样了,使劲喷了一下。我都怀疑她腮帮子咋这么有劲,一喷之下,一口泥土跟雾一样散出来。
我就觉得眼前一股黑烟,脸上全都是碎土屑了。
她不想让我抓土了,突然发力,挣脱我卡她脖子的手,奔我鼻子凑过来。
我第一反应是完了,自己的鼻子保不住了。但眼瞅着她咬上的时候,我又条件反射地来了劲头,对准她脑门儿狠狠磕了一下。
我这样脸碰脸,纯粹是硬对硬,虽然这么一来,自己也受伤了,却总比没鼻子强。
我俩连续撞了好几下,最后女子晕乎了,往后退了退。我也没好过到哪儿去,一下瘫在地上。
我看着天空,眼前全闪着小星星。
女子恢复得比我快,稍微缓缓后又就势反扑,我想继续跟她死磕,却动也动不了。
我看那女子都有点儿得意地笑了,似乎在说,我注定是她的猎物了。
我都不咋想了,也真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女子嘴下呢。她张大了嘴,要往下咬,但在这当口,远处传来了枪声。
这一枪太准了,打在了女子的太阳穴上,来了个地地道道的贯穿伤。
女子一下就死了,一脑袋的血哧哧地往外喷。我离她这么近,根本没法幸免。我纯粹被热血洗了把脸,也被这么一闹和一吓,来了精神头了。
我把她推开,哼哼呀呀地坐起来,扭头看着,村里有三个人正飞快地往我这边跑呢。
隔远看体形,我能认出来,是姜绍炎、铁驴和骆毅,刚才这一枪,最有可能是铁驴打的。
我有点儿纳闷儿,心说不对啊,姜绍炎跟铁驴不是肚子疼吗?还都疼成那德行了,咋这么快就恢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