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马路边上的梧桐树光秃秃的屹立在两旁,积雪压着枝条,让她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
路上的行人裹着各色的羽绒服,形色匆匆的走在纷扬的大雪之中。美丽的女孩子此刻也顾不得张扬自己凹凸的身躯,纷纷裹在了厚厚的羽绒服。白皙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却带着兴奋的笑容。青海已经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对于那些从小就生活在这里的女孩子,当然是高兴莫名。
秦毅叹了口气,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行走在路面之上,显得是那么的孤单。雪白色的长发在寒风中飞扬飘舞,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但秦毅却没有注意到路上不停对着自己抛在媚眼的女性,匆匆的窜进了一辆缓缓驶来的大巴之上。
“岚岚,等我办完了这里的事情,就去下面接你回来。等着我……”秦毅捂着怀中散发着生命气息的羽毛,嘴里轻声喃尼着。他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像是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去约会一般。
坐在秦毅身旁的中年女人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战,看着秦毅的样子,不可察觉的将身子移开了一些。“太可怕了,年纪轻轻就染成一个白毛,弄得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就算了,竟然还疯疯癫癫的。实在是搞不懂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寻死觅活。唉,希望他别想不开这车上弄出什么幺蛾子。”
天天看着新闻中播报的那些恐怖袭击,中年女子再也坐不下去
了,生怕身旁这个小伙子想不开在身上藏个炸弹,到时候岂不是要波及到自己。想到这里,中年女子匆匆拿起身边的小包包,不等到站就火急火燎的跑了下去。
且不提秦毅回到房间就开始摆弄手中的羽毛,远在城市另一头的王家巷子中,却发生着苟且的一幕。
樊哙和刘邦破落的狗窝之内。
水泥铺设的地面之上,因为时间太长已经列出了条条缝隙。地上杂七杂八的撂着许多鸡骨头。也许是雪水化了不少,淡青色的湿痕沿着发黄的墙壁,像是小孩子撒的尿水一般,弯弯曲曲的流了下来。
原本心情烦闷的樊哙此时正搂着两条大毛腿呼呼大睡。口水顺着他的嘴巴染湿了一大片枕巾。在他身旁,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刘邦正十分不雅的将自己散发着臭气的脚丫子耷拉在樊哙微微撅起的大屁股之上。
呼噜呼噜,两个男人睡觉时发出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简陋的房间根本挡不住外面的寒风,供暖不足的房间中冷的吓人,可两个人却根本没有反映,仍然自顾自的打着呼噜。
就在玻璃窗外,一双眼睛闪着莫名的光芒,偷偷窥视着房间中的一切。
“怎么看这两个簑鬼也不像是有什么特殊能力的人,可是为什么他们也会来到这个地方呢?”
画面转到房间外,一个萎缩的老头佝偻着身体,撅着屁股趴在窗口,在他的手中还握着一个白色的折扇。一边扒拉着窗户,一边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如果是平时,也许还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但此刻,怎么看都觉得老头的像是偷窥少女沐浴的色狼一样,摇头晃脑的品味着少女娇媚的躯体。
“奇怪了,明明有着强烈的时代气息,却似乎没有转移空间时携带着特异能量。唉,难道我真的老了。怎么最近脑袋转的越来越慢了捏?”老头刷的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收了起来,熟门熟路的将折扇插入自己的裤子中。
一手抓住小房外面一根生锈的铁棍固定住自己的身体,一边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掌擦拭着被哈气模糊的玻璃,“看不清楚,我就擦擦,哼哼,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老头像是顽皮的孩童,凑着老脸贴在了玻璃之上,“阿嚏!”冰冷的玻璃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但心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却让他克服了肌肤上传来的冰冷感觉。一只眼睛眨呀眨的贴着玻璃向里望去。
“哎呀妈呀!鬼呀!”老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身体一抖,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之上。
原来刚刚樊哙听到窗外有动静,变起身将脸贴在玻璃上,想要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恰巧老头正向里面望去,结果老头很不幸的看见了樊哙那张足以吓哭小朋友的狰狞的大脸。
“呔,何方鼠辈。”樊哙原本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蓦然惊醒了过来。扯着嗓子大叫一声,穿着大裤衩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