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结交的净是些街头混混,都是手脚不干净的。
怪不得房东不愿意说,原来杨翠也不是什么身家清白的女孩,从小偷鸡摸狗,少管所不知道进了多少回,也就是成年后才消停了点。
现在的杨翠已经决定重新做人,不再干那种脏活儿,也不跟以前的狐朋狗友接触,所以房东不想跟任何人提起她的过去。
“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裴少总结道。
房东点头。
宁月香忍不住插嘴:“那如果她面临生命危险,想找个可靠的人帮忙,会求助谁呢?”
房东苦思了一阵:“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不来求助我,只能找左邻右舍了吧。”
左邻右舍?那个黑眼圈的宅男?不可能不可能。
裴少要来了304的房门钥匙,再次来到杨翠的家,开门而入。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漆黑一片,帘子半挡着,窗外有其他高楼挡着,西晒房,全年无光的那种烂户型。
她伸着脖子往里张望,裴铭瑾挡住了她的路,还站那儿不动。
“喂。”她想叫他让开点,这时房间忽然一亮,灯开了,是他开的。
他撇头,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占据了身高差的优势,她躲在他的阴影下,看起来格外娇弱。
她一心想着调查,抬手虚扶,弯腰从他胳膊肘下钻过去。
他不自觉的压低手臂,衣袖碰到了她的手,指尖如流水般掠过,勾勒轻柔的曲线。
她的手指柔软而白皙,忘不了在皮肤上滑过的触感。
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软软的,暖暖的小手,她投来疑惑的眼神,他强行压下杂念,镇定自如的说:“戴上手套,别破坏现常”
“哦。”她接过橡胶手套带上,也没多想,开始调查杨翠的房间。
这是个很小的一居室,厨房厕所也很小,东西堆放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门口有系好了却没扔出去的垃圾袋,都积灰了。
都说杨翠改过自新,不过个人卫生还真是……这就是没父母没朋友没对象的“三无”女青年住的地方吗。
她环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瞧见裴少在杨翠的卧室里,伏在床边鬼鬼祟祟。
她悄悄过去看,他拿着一个透明证物袋,正在枕头上摸索,装杨翠的头发?
“你取她的头发要干什么?”
“你忘了我们还有一个身份不明的被害者。”
“啊,你是说1一直没有找到头的那个被害人是杨翠?
“很快就能知道了。”他封好证物袋,塞进兜里。稍后给鉴定科检测一下DNA,看看能否与第三被害人匹配就知道了。
她听了感觉很不舒服,不是没有想到杨翠已经遇害的可能性,只是她从心底里不愿相信这种事。
第三个被害者是最惨的,不但被锯成一块一块的丢进肮脏的下水道,器官balabala的找不见了,就连头都没了,可见杀手有多恨她。
这个最惨的受害者,会是杨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