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法阵,有埋伏,有现场军人支援,外围梯队层层包围,不可能输给他一个人……就怕陷阱太明显,他不咬钩了。”
“不会明显……伊侯不可能给他完全清晰信息,这种关键时,盼的是他刺杀成功后身陷重围而死……看着吧,他会来……”
交谈声没传多远,而出去上厕所的人回来,一声不吭坐在侧边座位上,目光掠过聚光灯下的女人,观察着她身下的舞台。
舞台分作几层,顶部表面是表演者的舞台,隔着厚木板的下方,半封闭隔层,则是有着乐队,这是古典剧院的传统配置方式,声音最好的位置就会是在前三排,不过今天晚上初演特殊,曲子是新的还没练习过,基本没有他们发挥余地,而要靠曲大家的独奏和独唱了。
钢琴已经摆在舞台上,乐队虽没有任务,但也在下面隔层准备就绪,以防着观众需要时应急启用——观众是大爷。
“英雄赞……看来今晚主题就是一曲献给英雄们的赞歌?”乐队的指挥翻看了一下曲谱草稿,暗暗咋舌,这不是曲大家最擅长的方向,就可以看到不断的涂改和调整痕迹,但已比之过去的练兵歌又多了几分豪气,在一个女性来说能创造出这样音乐,已是极宽阔的胸怀和格局。
“这是完美的,至少是现今存活作曲家当中能创造出来的极限。”他说。
钢琴响起,声音由轻到重,节奏渐渐变得庞大和轰鸣,曲清歌低声和音如同萧管,在一次次奏鸣的间隙出现,似乎战场上收拾袍泽的悲凉,剧场司仪听得莫名奇妙,但却看到了黑暗……那些全神贯注的军人。
乐队的指挥轻轻:“这是军人们才会有共鸣的歌,我们只能听听,他们是在真实回顾那些悲惨景象。”
“太悲了,她的视角……”谢庭树在不远的坐席上凝神倾听,目光在黑暗中熠熠闪动,喃喃:“还有点缺漏……这个地方要是更沉痛些,接下来转折更有力些……要突出凯旋的节奏……”
“将军,也是擅长音乐?”
谢庭树点首:“见笑了,分心杂事太多,对一个将军并不是好事,我不如纪江的专心。”
“将军不要这样说,今晚曲大家的第一场初演是属于您,您是当之无愧的英雄,不是纪江可以比拟。”
“我是英雄,他就不是英雄?”谢庭树声音愠怒。
“不,不是,在下意思是……”
“好了,这一曲是为我们,为军人,为了我们正义事业而牺牲的无名英雄,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谢庭树换了口气,对左右:“我想这场之后可以和曲大家提出建议,让她的这首曲子变得更符合我们需要的语境……嗯?”
舞台边角的黑暗台阶下,有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年轻人,持花上台,献给曲清歌,又立在钢琴侧上,对她做了几个手势,曲清歌有些迷惑转首看他,两人目光交触。
“他在干什么?”谢庭树目光一凝,盯着对方的侧面,大大黑框眼镜遮盖住了对方容貌,但总是有种挥之不去的熟悉。
“是聋哑人的手语……等等,我想想……”军方人才种类丰富,就有个会手语,凝神观察对方的动作侧面,自己双手重复着,反应过来:“意思是说,请曲大家起身,让他来演奏一首特别曲子……基层战士心声的曲子。”
“真是可笑,曲大家不会答应这种荒唐要求的,等等……她起身了,怎么回事?”
有人看的更加清楚,一开始,曲清歌也是微笑着摇首,拒绝。
但在对方说到基层战士,心声二字,伸手在钢琴按键上弹奏一小段之后,她的神情就变得不同了,挥手让上来维持秩序的助手退回幕后,自己缓缓起身一礼,同样手语回应这个年轻而奇特的军人。
“她又说什么?”
能看得懂手语的那个军官脸色怪异,喃喃:“好像是说……今晚是战士的舞台,应容许基层战士的心声……”
“荒唐,这是哪个连队的年轻人,不懂事……现在是追星的时么!什么基层战士心声,胡扯八道,打搅将军欣赏音乐的雅兴……”
“我这就去拉他下来……等等,那个人手上的伤痕……”
“他是……”
轰!
巨大的爆炸震荡在歌剧院的场外一个方向响起,小白猫轻盈窜上屋顶,蹲在顶上俯瞰夜色下的城市。
冰蓝色的猫眼倒映下,火红小型蘑菇云在侧面冉冉升起,红光照耀大片街区,一片惊慌马嘶和踢蹬,马车队良种马炸了,它们的惊慌引发了半个骑兵连军马的惊慌,都开始狂奔,在完整森严防御线上冲撞出大片漏洞,黑暗中一些人影迅速靠近歌剧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