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胃口不大好,杰少爷带她出去吃甜点。”完,便不理他端着茶盘去了楚正云的房间。
“老爷,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您安排的人已经掌握了一些洛长民的情况,这些年,他一直筹集资金想东山再起,可无奈跟之前一样,都以失败告终,没了靠山,欠了钱再也没人帮他了,所以日子过的并不算舒服。”
知道丈夫有事跟老爷谈,曾宴识大体的跟着福姐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楚正云,荣德和修启志三人,修启志把这一段时间在美国打探到的一切向楚正云汇报。
楚正云没有话,表情却并不算好。
“这一次,他想抱住泽远这棵大树,不过依我看,也不太顺利。”
楚正云微眯的眼睛睁开,有点不太明白修启志的话。
“老爷,我这么,是另外还查到一件事,就是,不光我们在查洛长民的情况,还有一个人,他也在秘密的调查洛长民父女。”
“谁?”楚正云的眼睛完全睁开。
锦宜温泉医院,也叫锦宜温泉山庄,是为了纪念楚正云的妻子方锦宜所建,能在这里治疗的绝非一般的从商之流,离楚家的独立别墅不远,有几幢白色的小楼,是临海以及邻市几家大财团的私家疗养别墅。
殷嘉勋坐在摇椅上轻闲的逗着小猫思思,这时有佣人来报,有人要见他,把猫交给佣人,殷嘉勋来到客厅,见到了想见他的人。
“殷先生,我家老爷想见您。”
“楚老爷,您要见我?”不卑不亢,殷嘉勋坐在了对面,轮椅上的楚正云微点着头,看了眼荣德,荣德点头退下,但并未走远,选择留在不远处观望。
“见到你,才明白什么叫后生可畏。”楚正云虽在病中,声音却依旧雄浑有力。
“您过奖了,楚歌也不差。”殷嘉勋语调平淡。
楚正云笑着摇摇头:“殷总经理过谦了。”
“楚老爷,不必客气,您是前辈,叫我嘉勋就行。”虽然并未怕过谁,但对老人,殷嘉勋还是很敬重的,更何况,楚正云还是个不一般的老人。
“好,那我便开门见山,据我所知,你在查一个人的行踪,不知道查出些什么眉目没有?”
殷嘉勋心中一惊,他查的人,派去的人消息还没有传过来,这个老爷子怎么会知道?不过面上他还是微微一笑。
“不知道您老在什么?”
“小伙子,我不管你是真明白还是装糊涂,今天我找你来就没打算对你隐瞒,你要查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果还不明白,我建议你去找一找你的父亲,他会把事情告诉你。”
“我父亲?”
“难道你不知道?”殷嘉勋真诚的面孔不容质疑,楚正云也相信了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一年前,楚歌想拓展通达的事业,对于年轻人的想法,我向来支持,所以当投资公司的名单报上来的时候,楚歌第一个就选中了泽远,也许是知我时日无多,这孩子想急于求成,也正是因为着急,所以只顾了前面,没看见背后的猛虎,而当我知道的时候,他跟泽远的合同已经签定了,接下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那这些与洛长民有什么关系?”
“那你查洛长民又是因为什么?”
“楚老爷,明人不暗话,我是因为最近多见了他的女儿几面才对他产生了兴趣。”
把话题扯到了女人是一个聪明的迂回之法,只是他撒了谎,那个真正令他有兴趣的女人并不是洛允心。
楚正云点头,殷嘉勋继续到。
“那楚老爷也应该告诉我为什么要查他了吧?”
“个中原因一时不清,但是做为儿子,还请你转告你的父亲,如果不想泽远损失太大,就离洛长民远一些。”
“那这些话,楚老爷为什么不告诉楚歌,洛长民的女儿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你查到了些什么?”
“跟您一样,个中原因一时不清。”
棋逢对手,两人相视一笑。
甜品店
“思思来过电话没有?”如杰边吃边问。
啜了一口果汁,荏苒点头:“前几天来过一个电话,报了一个课程,过几天开学,听她话的语气,还不错。”
“楚歌给她账户里打了一百万,暂时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打工了。”如杰平静的。
“什么?一百万?思思知不知道?”荏苒吃惊的问,那天去送思思,并没听她提起过啊!她们没提过的事情貌似很多,除了楚歌给她的一百万,还有殷嘉勋与她的关系,友情一如从前,可两个人心中都有了不能言的秘密。
如杰摇头,放下叉子:”是琪姐告诉我的,思思当时并不知道,不过听后来琪姐告诉她了,她也没什么。
“哦”轻应了一声,荏苒不再话,这件事,楚歌并没有提起过,他为什么不,她不知道。
“如杰。”沉默了一会儿,荏苒看着俊秀的如杰,轻唤。
“嗯。”“楚歌是个好人对吧?”
如杰挑眉,白皙的俊脸一抽,右脸调皮的陷下一个酒窝,他本来就有偶像的资本,这样一来,气质尽显。
“当然。”他点头。
“那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跟楚歌吵架,他跟你不同,如果爷爷有什么事,他就太孤独可怜了。”
如杰深深的望着她,聪明的他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必明,她是想走,就算楚歌这样对她,她还是放不下,怕他孤单,那又为何要走?
“就这样放弃了吗?不再争取?”
笑着摇头,荏苒并不避开他灼灼的视线。
“不是不争取,而是争与不争结局都是一样,我只是不想让楚歌痛苦。”
“楚歌真是有福气,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样的运气遇到这样好的女人。”如杰一语双关。
荏苒含笑:“会有的,一定会有你深爱她也深爱你的女孩出现的。”
“但愿吧!呵呵!”
话到嘴边,却依然没有勇气得出口,是啊!不是不争,只是争与不争结局都是一样!
“我不想再见那个人了。”洛允心身子一扭,屁 股挪到到沙发边上,黑着一张脸拒绝着电话另一端人的话。
“允心,上一次,你们不是相处的很好?”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我跟哪个男人你跟妈妈是不是都觉得很好,他只要有钱有势能够帮助你东山再起,无论多大年纪,你都舍得把女儿奉献出去?”允心气急,清秀的脸上竟然现出一丝恐怖下的狰狞。
“你这是的什么话?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你。”
“为我?你还把我推给那个老男人,既然这样,那你又为何让我回来找楚歌,既然现在已经跟楚歌在一起,我就不想再跟别的人了。”
“允心,你听爸爸,老邱在泽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收购通达就看他的一句话,把他伺候好,有我们的好处。”
“爸。”洛允心站起身,大叫一声。“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恶心,我不想见不想见不想见”她有些歇斯底里。
“不想见?好,那我们之前好的事,就当没过,你看着办吧!”
也不管洛允心还有没有话,那边已经收了线,掩住嘴,电话随手滑落,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掉下。
从小,她曾经无数次的问,她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又为何对她那么好,买漂亮的服饰珠宝,请专业的老师学习舞蹈唱歌,如果是,那又为何让刚刚成年的女儿去勾引人,楚歌也就算了,毕竟他那么年轻乖巧,可那些老头子,做为父母又如何能够忍心,为了钱为了权,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心在冷、血在冷、此时此刻,洛允心感觉从眼中流下的泪水甚至都是冰的,十几年了,父母从自己年轻美丽的身上赚了多少钱数都数不清,她以为,父亲是因为破产精神上受了刺激才这样,却没想到连妈妈都一样,她想逃,却不知道该去向哪里?从小父母的教育就是这样,贞操清纯都是装给外人看的,钱才是王道,没了钱,就什么都没有。
所以慢慢的,自己也就习惯了,好在,那些败在她石榴裙下的人不管年老年少,对她都算不错,可是今天爸爸的这个老邱,却是至今为止最恶心的一个人。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那秃头黄牙,矮冬瓜的令人做呕的样子,谁知道当晚,父亲就把她给了这个矮冬瓜。
那是一场噩梦。
他的力气大的无法形容,像钢钳一样的爪子死死的掐住她纤细的腰,想反抗却于事无补,他喜欢撕衣服,撒女人,一整晚,身上没一块好地方,难道今天,自己还要去重温这场噩梦?
“不——不——”一声嘶咧的叫喊,瘫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耳朵,可是爸爸最后的话也的再明白不过,之前好的事,就是放过她,这是最后一次,得到通达,自己就自由了,矛盾,该怎么办?要怎么办?
“我了,跟通达的事我全权交给了嘉勋,所以,有什么事你去问他吧!”殷泽远把球杆递给身边的特助,并未顾及热汗淋漓奔着他跑过来的邱百明,自顾的上了车,邱百明并不甘心,也赶紧跟上了车,他还想些什么,却见殷泽远头倚在靠背上,墨镜下,看不清他是否还清醒,是否能听他些什么,邱百明知趣的闭上了嘴。
咖啡厅,咖啡已经摆在面前,殷泽远皱着眉头看着邱百明一嘴角的口水眼睛直直的望着身形凹凸有致的女招待,敲了敲桌子。
“欠下**债了?吧,又是谁?”
不舍的回过神,邱百明谄媚的笑了笑。
“还是大哥了解小弟,就是那个洛长民,他这次他又有了周密的计划,通达势在必得,到时候,我们拿大头。”语气谄媚沙哑,邱百明出了大热天顶着太阳特地跑来球场的目的。
殷泽远摘下墨镜,仔细的看着面前的邱百明,只见他脸色铁青,眼袋乌黑下垂,在球场,只快走几步就气喘吁吁,就算这样,也不知道收敛,不过五十出头,已经老态必现,可就算这样,也是宁可不吃饭也不能没钱没女人。
“我记得,他没多少资产了,这一次又是什么打动了你?”殷泽远语气平淡,并不以为然。
“嘿嘿,他女儿,真是天生的尤 物,够味。”邱百明咽着口水,抹了抹嘴角,似乎还在回味着昨晚的香艳场面。
“什么?”殷泽远放下咖啡杯,不解的瞪着眼睛“他女儿?为了通达,洛长民他竟然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啊!真是够劲,大哥如果有兴趣”
“你什么?”突然的制止让邱百明一怔“够了!”还没等邱百明完,殷泽远便气的站起了身,身边的特助赶紧跟上前。
“我告诉你,不管你答应了那个姓洛的什么事,我过了,通达的事,我全权交给了嘉勋。”
看着殷泽远要走,邱百明赶紧站起来,原本谄媚的笑僵在脸上。“大哥,大哥你别走啊?”快跑几步,上前想拦住殷泽远,谁知道却让殷泽远身边的特助拦住了他自己。
“大哥。”扒着特助有力的手臂,邱百明还不死心。“大哥,你听我,你别走啊!你这一走,我的事怎么办啊?我可是答应了啊!”“哼,你的事?你答应的事,你有本事答应就凭自己的本事去做,还有,我奉劝你一句,你的个性再不改,迟早会死在女人手上,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派个人看着他,不要让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离开咖啡厅,殷泽远对身边的特助嘱咐着,对于邱百明,殷泽远有太多的顾及与无可奈何,明知道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还是要顾念着当年自己差点饿死时邱家收留的情分和邱婆婆临死前的嘱托,所以这么多年,无论邱百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都能忍,毕竟他还是惧怕自己的。
“是的,董事长。”特助恭敬的应承着。“不过,当初我们答应洛长民的事,现在要怎么做?”
“有没有他洛长民,我想收购通达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洛长民连亲生的女儿都能利用,别我们拿大头,就算全给我,我也不想与这样的人有太多的接触。”
上了车,特助点头,司机慢慢的开着车。
“嘉勋那边有什么动静?”
“听他也在调查洛长民父女的事,不过好像还没什么进展。”
殷泽远轻叹了口气,没有话。
餐厅里,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都没有话,空气静的只有刀叉触碰盘子的声音,而不约而同的,是他们只切着食物却并没有吃。
直到电话声响,对面的洛允心少有的打了个激灵,过程中刀叉发出了响声,楚歌才抬起头,正好对上她惊恐的眼神。
“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哦哦,没什么?只是一个信息。”洛允心静了静心情,扯出了一个虽然美丽却并无质感的笑容。
“哦。”没有再继续问为什么,楚歌继续切着食物,刚刚,他也惊了一下,是因为想问题太过于专注,至于想的是什么,他不能。
他没有因为自己被吓到而表现出过份的关心,洛允心的头皮有一阵的发麻,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袭来,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不对,如果他知道了什么,自己也不可能坐在这了,难道是?荏苒?对,一定是因为她,那天荏苒虽然走了,可毕竟还是在楚家,不行,不能这样放任下去,要想个办法才行。
“楚歌,其实”眼睛一眨,她想好了计划。
“什么?”楚歌抬起头,目光闪了闪,因为此时,洛允心的表情已经从刚刚的恐慌变成了楚楚可怜,眼中似有泪滑过。
“楚歌,我想租个房子,你好不好?”
“怎么了?酒店不是住的很舒服的吗?”
楚歌莫不关心的态度让洛允心心中又是一紧。
“楚歌,我好怕,其实昨天我回去的时候,有一个人跟踪我,一直到大堂被人拦下才作罢。”
娇滴滴可怜的声音拉回了楚歌的思绪,终于回过神,却听到这么可怕的事,放下刀叉,皱着眉看着允心,昨天允心要去见一个舞蹈学院的老同学,并没用他送,谁知道只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仔细的看着她的脸,是那种并不真实的美丽,楚歌心中一悸,握住她的手。
“当时怎么不告诉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去的。”
“已经很晚了,我怕你会辛苦,况且酒店里的保安也很尽责,只是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戏码要演足,几滴清泪连忙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