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又可以变得这么理直气壮了?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还是眼前的这个老头,已经疯了?
但不管如何,这番话却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很多人的心坎。
伊丽莎白对联邦的贡献实在太大了,手中掌控联邦的财富太多了,在民间的名望也太高了,说是一呼百应也不为过。而若是某一天,若是伊丽莎白登高一呼,恐怕联邦还真有变天的可能。
而即使这位陛下没有这种想法,但谁又能保证下一个伊丽莎白没有想法,谁能保证曰后的每一代伊丽莎白都没有想法。
“你要行践忠义,便不惜让联邦动荡。”苏耶鸿图深吸口气,冷漠地望着石辰说道:“曰后千万人因之丧命,你也在所不惜?我命人刺杀的只是伊莎殿下,这是我的因果,我的过错,但若是可以用我的名誉去换取联邦千百年的安定,那么即使千万人,吾亦往已。无耻二字,又算的了什么?为了联邦前线的安定,当年不过十六岁的苏耶苍娜便被我送上了最残酷的沧澜战场,不顾生死,戍守边疆。
相比起来,你为了一己私情,便要在这个场合公然破坏这场胜利的晚宴,破坏黑石和联邦的无间合作,你这个被忠义**的小家伙,又安的什么居心?又想在这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帝国的威胁就像一团黑云始终笼罩在联邦星空的上方,联邦需要和平,需要团结,所以伊丽莎白又可能成为这条道路上的阻碍,所以可以理直气壮的让她们死去。
如果要去为她们辩驳,就成了社会的原罪,成了让联邦动荡的根源,就成了只顾一己之私的罪人吗?这是何等的理所当然埃
然而石辰听在耳中,怎么还是觉得这些大义凌然的话语中,都透着一股恶心至极的**味道?
好一个千万人吾亦往已。
好一个莫须有。
欧罗巴啤酒馆空出的大厅中,石辰孤独的站在灯光下,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缓缓抬起头来,然后用力鼓起了掌。
空旷的大厅中只有他一个人的掌声,他拍的很用力,所以很刺耳。
然后他仰着头眯着眼,微笑咧嘴,露出两排整齐的白色牙齿,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甚至是麻木的目光中,竟又从大衣内衬里掏出了四只档案袋,对着二楼那个大义凌然的老头儿说道:“苏耶鸿图,既然蓄谋杀人都能被你说成正义,刺杀皇室可以是为了联邦,那么,你可不可继续向我解释一下?”
“你向我解释一下,苏伯里昂号的秘密航线和任务为什么会被泄露,为什么恰好有帝国舰队不远万里埋伏在须岳星?”
“你向我解释一下,鲁尔河畔的伤兵营行踪,为什么会被帝国人知道,为什么恰好又有一只部队能够在联邦重新获得制空权后依旧顺利伏击?”
“你向我解释一下,伦萨惨案中,作为犯案人员的金崇焕为什么死在黑石军人的手里?”
“你向我解释一下,夏景明死后,从被抓捕的嫌疑人手中,为什么会被供出你的头号狗腿子姜吕明?”
“你特么的向我解释一下,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一切为了联邦,你勾结帝国人又算是怎么一回事?你背叛联邦的同胞,陷须岳全体官兵于不义又是怎么一回事?蓄意谋杀联邦**又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你这么能说会道,大义凌然,我想若是给你时间,我说的这些你同样能够给出一份‘完美’的解释,将正义与民众玩弄于鼓掌之间。”
“所以我只想对你说一句1
“我草你马拉隔壁1
说话一切,那四分档案袋被石辰撕的粉碎,撒成了漫天碎片。
落英缤纷中,石辰大步走出了这座银刀分肉充满腐朽与罪恶的啤酒馆,留下震骇莫名的全体人员和面色阴晴不定的苏耶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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