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么大的影响力,却也只是一场在现实中上演的官司,并没有像一些律法影视剧中表演的那般紧张,充斥无数暗藏玄机圈套的指证与反辩驳,恰恰相反,案件审理的过程终究要严格按联邦的法律程序走,任何被套上规矩枷锁的事物,都注定很枯燥,很无聊。
沉闷而重复一审的举证答辩过程中,双方律师的音调都严格地控制在某个区间内,承受着极大压力的古美妍,表情沉郁平静,言辞和缓严谨,就审理程序和举证范围等技术环节毫不耐烦的做着极细致的叙述。
安静的法庭..内除了双方律师没有音调起伏的声音外,便只有翻阅厚重法律文书时的沙沙声和记录员抄录案件过程按动键盘的啪啪声,此外,偶尔会响起几声压抑到最低的咳嗽和因紧张或是无聊时鞋底于木地板上挪动的摩擦声。
唯有旁听席上的那名苏耶上校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军人的坐姿,不偏不倚,不动不摇,如同一尊最严肃的雕像一般,似乎并不在意这场案子的最终结局。
而她身后的二十三名黑石军官,则像是胜券在握一般,神情淡漠地注视着法庭..内的一切。
对于他们来说,泰坦战争使徒暴乱一案已经是定了姓的案子,就算上次有人从中搅局,但没有证人又能如何,谁能出来作证,又有谁敢出来作证?
被告席上那个表情苍白的年轻人,则一直如蜡像般沉静着,看上去没有任何为自己辩驳的意思。位于怀中握紧暴着青筋的双拳却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徐秋生不想死,所以他一直在等那个死老头的承诺,可以官司已经进行到尾声了,为什么还没有丝毫动静。
这些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听审席上那些老歼巨猾的上层人物们,细微的交头接耳中,屡屡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在他们看来,徐秋生的沉默和古美妍的冷静,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
在一番枯燥的法律条文复述和异议试探之后,法庭双方的律师开始将话题触及到核心地带,而一直保持耐心的袁尚终于露出了獠牙,
他冷冷看了古美妍一眼,向庭..上继续说道:“虽然你在一审时拿出过有些相关的照片,但它们都极为模糊,并不能排除人为伪造的可能姓,所以,为了保证法律的公正姓,还请你们,拿出人证来。”
听到这句话,古美妍原本就有些过分白净的面庞变得更加苍白下来,咬牙坚持道:“原告律师,你们也并不能证明那些照片就是伪造的。”
“不错,我们是不能证明那些照片是伪造的,但按照联邦的六律法典,当物证存在异议和不可证时,必须具备相应的人证才能够进行法律判定,相信你们既然拥有如此多的‘物证’,那么目击者一定不少,又怎么会没有人证呢?”
说着他向庭..上申诉道:“法官大人,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我请求让被告方出示人证。”
“我抗议。”古美妍咬牙道。
庭..上的十名法官面面相觑了一眼,其中一名带着金丝眼镜的法官指头敲打着审判桌,开口说道:“抗议无效。辩护律师,请出示人证。”
古美妍正在翻阅案卷的手指僵住了,她抬起头看着那位老法官,非常疑惑震惊于对方的毫不犹豫和某些偏向。
人证?在这种时候,有谁会选择站在联邦绝大多数人的对立面出来作证?即使有,这么短时间内也不是她能够联系到的。
看着黔驴技穷的古美妍,袁律师的脸上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联邦军事法庭虽然再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公正和正义,但世界又哪有真正的公平和正义。也许六律法典是,但法律程序必须要人来驱动,只要是人,就做不到绝对的真正的公平正义,因为人是群体动物,永远不能脱离群众而生存。
这件案子背后牵连的势力实在太广,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有办法影响到一些法官的判断,至少,在不违背律法程序上,可以做到一些无伤大雅却足够致命的举动,比如现在。
就在案件陷入最低谷时,在隔壁休息间内看着这一幕的石辰同样面沉如水,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拨出了那个停在显示屏很久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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