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柳三刀睁开眼,习青正在专注的拉着弓弦,他的手跳跃在琴轴上,飞快的像是一批脱缰的野马,然而,他有序,冷静,不拖泥带水,这演奏的一板一眼竟让柳三刀回忆起仅有一次的看到原作本人陈耀星的表演。
厉害。
习青真的是音乐天才。
当他以为到这就是习青表演的节目了。
他忍不住要夸赞自己弟子两句,谁知,这小子竟然开始了乐曲中段的表演。
这首战马奔腾实际上难度就是在中段,原作者他创造性地运用了一些特殊的技巧,比如大击弓摹仿马蹄的飞奔声,用由弱到强的逐渐向上模进,造成了一种风驰电掣的速度感,从而刻画出战马嘶鸣、紧张激烈的奔驰场面。
后边乐曲又在战马嘶鸣声中突然放慢速度,调子急速骤停,强有力地结束全曲。
难不在前,更不在后,关键就是中段。
可习青眼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的推进,继续的演绎,这小子好像,好像要表演中段了。
随着前边二胡奏出的铿锵有力的声音,一股硝烟滚滚、狂风潇潇、将士挥戈、万马奔腾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此刻的习青安然,他提起弓子,和弦上下摩擦发出咔哒咔哒的马蹄奔跑声。
前一节,2/4拍,是6656。
后一节,变化为5575,上一音,下一音。
和弦摩擦,这样一个“大击弓”的完成,丝毫没有过渡的痕迹,浑然天成。
柳三刀此刻已经知道,习青好像找到了感觉,找到了真谛。
那奔腾的万马冲来,战场的激战已经开始。
接着,习青分别是“双弦快速抖弓”、又快速的连顿入弓,把音乐带入到战马嘶鸣、风驰电掣、更加激烈的情景之中。
习青很认真,他如入无人之境。
与那琴弓浑然合为一体。
那一刻,重新闭上眼睛的柳三刀已感觉自己来到了悉尼歌剧院,来到了维也纳********。
那种音乐的享受,让他心中舒畅不已。
二胡的声音还原了战场的盛况,一种苍凉和悲壮雄浑的演绎开来。
而接近尾声,习青慢慢的放缓速度,最后在战马嘶鸣声中急收弓,强有力地结束了全曲,让人感受到了那刀光剑影隐去,将士们齐唱凯歌还的情景。
好。
柳三刀再没有听过这般精彩的二胡演绎,这水平和弓法不比自己差了。
柳三刀为有这样的学生骄傲,那叫好是不自觉的。
习青收势,握着二胡的他这一刻也有点激动。
自己,自己竟还是把这战马奔腾演绎出来了。
好像是一场梦,让他现在指尖还感觉有那种战场的滚烫在流淌。
“习青,好样的。”
柳三刀笑了,在这一刻,他也决定好好地培养,倾尽所学地来教导习青。
这小子是个奇才。
音乐奇才。
不光是二胡,马头琴,自己要让他学习大提琴,小提琴,笛子,贝斯,萨克斯,古筝,只要是习青想学的,自己都教给他,也终于希望这小子,未来可以在华夏音乐界,艺术界绽放想象不到的光芒。
那天的午后和傍晚,习青都是跟随着柳三刀老师学习吹笛。笛子相对来说简单,习青学习的非常快。而听说习青对于民谣歌曲很喜欢,柳三刀又教了习青吹奏口琴。
那晚回家的风很凉,夜很黑,可有一束光,在心间,为习青指明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