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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城府之深,必是个小人。看来刚才不该显示实力,而先谋利。
“真心应该怎样?”白与定定说道。
“大胆!”赢荡面色又寒了几分,冷若冰霜说道,猛然拔高的声音更震得室内鸦雀无声。衬得烛火摇曳,洒向室内的光晕晃动着。
藏在暗中的侍卫,和刚刚退到外面的人,听到喝声,不由敛气屏息,后退了一步。
他们跟了殿下几年了,看到的一直是殿下气定神闲的样子,还从未见过殿下发过如此火。
“殿下不喜欢听真话,”白与猛然抬眸,一向水波潋滟的深眸中,也满是粒粒寒霜,“还是草民看错殿下了。”
“怎讲?”
“真心,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她一字一句,冷冷说道:“殿下说信我,却,没有真心?”
“倒真是一个大胆的草民,对了,本殿下倒是忘了,你本就是背靠大树,弱肉强食,现在没有利益,谁来真心?还真是,句句诛心。”
“草民是个直人!喜欢说真话。”白与说道,她没想道,歪打正着,赢荡的表情已经柔和下来。
看来是个恶势力,喜欢以暴制暴!
“那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也省得和你计较了。”
已经在明处的暗卫们脑中一嗡,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的殿下被一个草民吼了。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殿下并没有发怒!
“殿下,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皆由门户出入。”一个男人从里边走了出来。
“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不费。”白与看着他。
“是吗?”俩人的目光一闪即逝,男人摇着一把白羽扇:“恭喜殿下,又添一良将。”
“为什么不说良臣?”嬴荡淡淡说道,“难道他不像个文人?
“将者,智、信、仁、勇、严也,臣者是官员面对君的自称,他不像个莽夫,像个良将。”男人勾唇一笑。
“好吧,自己就这么看上去不积极?不要求进步?就从你开始,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白与自嘲的一笑。
“呵呵。。还挺谦虚,孟将军你是遇到对手了。”赢荡说道。
“是呀,一个难得较量的对手,”男子黑眸收缩,眸光反复盯着白与:“在下孟贲。”
“哦,孟贲。”难道就是传说中把赢荡害死的大力士波波,白与仔细看着他。
真正祸国殃民,传说中让赢荡举鼎而亡的大力士。
不过这个孟贲和任鄙,乌获长得有点不一样,一副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模样。
这个太子口称不喜欢小白脸,眼前人不就是小白脸。
如果历史不变,对付赢荡,有孟贲一个人就行了,白与还是第一次露出好奇的眼神,
“殿下,这个孟贲,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力大无比,行水路不怕蛟龙,走旱路不惧虎狼。有一次看到两头野牛打架,上去拉架,生生将两头野牛分开,一头野牛不服,还要打,惹得孟贲发怒,把那头牛的牛角活活拔了下来,野牛当时毙命的英雄。”白与不相信的问道。
“呵呵。。不错,”
“孟卿,没想到你那么有名。”
“闻名不如相见相见胜似闻名,久仰久仰!”白与说道,一双秋水双瞳中,光风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