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老套路,先绕着问:“你被判了几年?”
孙彬然对我努了努嘴:“小子,有烟吗,来一根。”
我也不墨迹,掏出烟递给孙彬然。
一旁的守卫还准备过来拦着,我对他说:“没事兄弟,抽根烟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出了问题让你们领导找我。”
听我这么说,守卫才没有过来阻止。
“爽快,兄弟不愧是在官场混的,你老爸我见过,沈朝阳嘛,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孙彬然弹了一下烟灰,非常惬意的看着我。
我对孙彬然说:“孙总,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孙彬然呵呵一笑:“什么孙总不孙总的,来了这里,什么身份都一样了,判了十年,问这个干什么,莫非你今天专门过来笑话我的吗?”
我摆了摆手说:“不至于,我们也算是没有见过面的老朋友了,我来看看你都不行嘛?”
没想到孙彬然笑的更开心了,猛抽一口烟说:“稀奇,真是稀奇,我进来大半年了,我的那些朋友都是对我避之不及,你倒好,跑过来看我,一个探员过来看一个犯人,你不怕外人说闲话啊。”
“怕什么?”我也笑着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又不能干预。”
“有道理,行了,我知道今天你来还有别的事,冲你给我这根烟,我一定告诉你。”
我心说真的吗,如果这案子拍板是你孙彬然,你还会这样说吗?
我盯着孙彬然,沉声说道:“是吗如果我问你的东西关系到你多久出去,你还这么说吗?”
孙彬然送到嘴边的烟突然停住了,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说:“那就要看你问什么了。”
我也不墨迹,伸直了腰杆问道:“你为什么和爱尔集团终止合作?”
“哟,兴师问罪来了,穆芊芊让你来的吧,至于吗,不就是让她亏了几千万吗,爱尔集团家大业大的,还在乎这点蝇头小利吗?”孙彬然露出一种不屑一顾的表情。
这孙彬然果然不简单,别看他说的这么轻松,回答我的问题这么快,脑子活络得很。
也许,在我来之前,或者更早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
这么看来,孙彬然没有对我说真话。
若温婉听不下去了,接话问道:“孙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直说吧,为什么这么做,总不会你就是想让爱尔集团亏钱这么简单吧。”
孙彬然估计现在才注意到我身旁的若温婉,调笑道:“这位是谁啊,沈探员,该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我一拍桌子,脸色冷了下来,轻声喝道:“孙彬然,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现在在问你话,告诉你,现在外面几大企业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不会这么巧吧,告诉你,就你那点事,我都听说了,你看看是你说,还是我来提醒你?”
此刻的探望室,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氛围,明明是我想要知道结果,却最先发火。
反观孙彬然,却是一脸轻松,看样子底气比我还足一样。
孙彬然淡淡的说:“行,既然你说你都知道了,那我就给你讲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