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明白眼前的家伙值不值得我们去信任,值不值得结交。”
小左立刻嚷嚷着:“枪匠!你不肯脱手套,就是不给我们队长面子!”
小右一口气干完牛奶,立刻摔杯发怒,把身体里所有的狠厉劲都释放出来:“脱手套呀!不明白吗?很难理解吗?哈斯本已经同意你握手的请求了,你得把手套摘下来,像脱衣舞娘摘去丝袜讨要小费那样乖巧机灵的摘下来呀!”
江雪明:“你确定?”
哈斯本:“有什么不妥的吗?对你来说摘下手套这个动作,难道是什么奇耻大辱?它和你的内裤一样?藏着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就看见这位兵员领头人将头盔摘下,撩动火红的长发,将饱满的额头和硬朗的脸颊都露出来,算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再也不遮掩面容与表情,向江雪明伸出手去,只等雪明摘下手套。
江雪明:“我事先说好,我拥有魂威,通过手掌发动能力。”
哈斯本:“你是闪蝶?”
江雪明:“对。”
哈斯本:“我没见过这么年轻的闪蝶,你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
小左:“骗人的吧?哈...”
小右:“咱们每个月都会有一两次出生入死的经历,好不容易才蜕变到化茧的阶段,喂!无名氏的枪匠,你这家伙吹牛不打草稿的吗?”
江雪明掏出乘员卡片,还没来得及更新信息,要交到哈斯本手里。
“我没有自吹自擂的意思,我就是闪蝶,还没开始VIP的试炼任务。”
哈斯本取来卡片一看,眼神狐疑,结合乘员日志的信息,他是越看越惊——眼前这个貌不惊人(哈斯本认为貌不惊人)的家伙,居然杀了那么多人,杀了那么多的怪物。
乘员日志是无法造假的,哪怕是自吹自擂的战绩,在车站雇员和维克托的多方协查下,也会逐一核实任务成果的真实性。
虽然卡片的信息只记录到了化茧期,但是如果真的按照日志上描述的内容来判断,枪匠刚刚从尼福尔海姆回来,似乎还参与了收获季的观礼仪式,那种仪式只有VIP和部分要员有资格进入露台主会场。
按照维克托的吩咐,雪明已经把所有关于[无名氏]大当家的信息,从日志上抹除了,其实有关于这部分的内容很少很少,他对虚名一直都不放在心上,对于明德遗骨的持有者,还有对俱乐部的计划,都做了涂黑保密处理。
VIP的信息卡面,以及很多乘客的日志都有类似的涂黑保密处理,在广陵止息的兵员眼中,这些秘文不算什么怪事。
哪怕知道江雪明拥有魂威,哈斯本依然是输人不输阵的样子。
他努努嘴,就把兵员的证件交到雪明手上,像是在作骑士比武,又要两个小跟班一起把证件呈到雪明面前。
“谢谢。”江雪明逐一查验信息,终于放下心来。
这三个小哥来自同一个地方,像是从小乡镇出身的毛头小子。
最近哈斯本才得到升迁,去了十一区的太阳花本部报道,带着两个同乡发小来大城市打拼,来[JoeStar]收保护费恐怕只是个借口,是他头顶上司,或是某个中间人想要知道这家俱乐部的信息,想知道傲狠明德到底要做什么,才会让这些年轻人来堵门。
只是哈斯本似乎还不明白这件事——
——他只知道,如果完不成这个任务,收不到[JoeStar]的保险金,恐怕在游骑兵团里难以立足。为太阳花元老院做事是他的荣幸,得抓住这个飞黄腾达的机会。如果不把事情搞大一点,无名氏的话事人根本就不会出面,最好能弄到一两张照片,认清这个神秘的家伙。
于是哈斯本接着追问:“你还是不愿意脱手套?”
“你才十八岁,前途一片光明,没必要在这种礼节上和我较劲。”江雪明好心好意的劝。
哈斯本讪笑着:“不是我瞧不起你,哥几个呀...”
小左:“就是想见识见识!”
小右:“对对对!见识见识!我们还没和闪蝶握过手呢!机会难得呀!大人物!”
江雪明脱下手套的瞬间,这三个小家伙不由自主的按住腰间的快拔枪套——
——因为他们明显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进入了作战状态。
他似乎有些生气,从双手积累的汗液挥发出来的味道非常危险。
哈斯本的冷汗冒出来了,这是他执行安防保卫任务的生涯里,从不曾见过的煞星阎王。
他很年轻,只有十八岁,虽然没遇见什么恐怖至极的敌人,快速反应部队要处理的灾兽也是突发性和灾害性极强的东西。
但是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和那些灾兽表达出来的信息素还不太一样。
灾兽拥有充沛的生命力,如果吃过人,就是臭气熏天的灵压。
枪匠在摘下手套的那一刻,带着铁锈的甜味就涌过来了,跟随臂膀自由溢散的汗水蒸汽里,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不知不觉身体就会松弛下来,暴露弱点,最终跌进死门。
小左满头大汗,对哈斯本说:“头儿,要不...我们...”
小右立刻打断:“小心点儿,哈斯本。”
哈斯本鼓足勇气,都着嘴瞪大了眼睛拧眉怒视,只差当场吼出声来壮大灵体的威光,他就看见枪匠用门把手上的无纺布把双手都捯饬干净,依然像是一尊铁塑,等待着客人的握手礼。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哈斯本正要往前迈出勇敢的一步。
一个黑影勐然将他推开。
紧接着文不才先生提着生日礼物,提起一大袋米米尔温泉的零食,粗鲁的把这个莽撞小子给撞开。
“接好!枪匠!”
雪明:“谢谢,是给流星带的吗?”
文不才先生笑眯眯的说:“啊对!”
哈斯本被这位不请自来的VIP撞出去两三步,心气都被撞散了,再也无法集中精神了,就立刻埋怨道。
“这位先生!是我先来的!我...”
文不才现场给小年轻人展示着他的幽默感。
他与雪明肩并肩,先对哈斯本说。
“我在保护你。”
哈斯本:“保护我?”
文不才紧接着又与雪明问候:“帮个忙,作为回礼,我想去见见老婆孩子。”
不等雪明做什么,文不才立刻握住雪明的手掌,然后像是喝醉了,一头栽倒在地。
非常快,阿明甚至没来得及扶。
那场面挺尴尬的,看得游骑兵团的两个小跟班紧张的拔出枪。
哈斯本惊讶的盯住这瘫软在地的大人物,直到文不才发出震天的呼噜声。
江雪明往观星台通向五王议会的方向吼了一嗓子,医护人员上回处理过罗伯特·唐宁,这回看见文不才,是手脚麻利熟门熟路了,一人托肩一人抬腿,就这么送走了——反正都是黑石人,大差不差。
哈斯本:“他...我...他...你的手...”
江雪明把手套戴了回去——特地换了一副新的。
“你好,哈斯本·麦迪逊,来握个手吧,不用在意刚才那位晕倒的VIP——我知道你对无名氏的领袖很感兴趣,来谈谈她吧,我会尽量配合你,包括保险金这个玩意,有必要的话我会付给你的。”
终于,哈斯本收起了所有的傲慢,与之相握。
“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