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房尚未准备好之前,费老爷子让穆安然留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费老爷子自知不方便去云南的房间里找他,于是,他缓缓地走下楼,想要找云南单独聊一聊。
没想到,费云南早已在楼下等他,表情严肃地说:“爷爷,我正等您呢。”
“去院子里说吧。”费老爷子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祖孙两人并排在院子里散步,沉默了许久之后,费老爷子率先开腔,郑重其事地说:“云南,冷冻精.子的事情,其实是我安排的,秋月只是顺从我的意思而已。”
“嗯。”费云南轻浅地叹应一声,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其实,在蓝秋月承认那件事是她做的之后,费云南马上察觉出此事蹊跷。
想当初,母亲对他的关注度低到了极点,怎么会关心他到底有没有后代呢?
因此,费老爷子坦白了一切,并未让他感到吃惊。
“我只是怕你会断后,确实没想到有人主动选你的精.子。”费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沉凝了一些,表情认真地说,“等安然生完孩子,我会把她打发走,只能留下她的孩子,坚决不让安然留在费家。”
话音落下,费云南顿觉哭笑不得,简直无法用任何词语形容此刻的心情。
“爷爷,您这不是胡闹么,我有能力自己生,为什么还要冷冻精.子?”费云南着实有些心急,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
微顿,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些,对方是疼爱自己的爷爷,况且,他这么做也是出于好意,自己用质问的口吻跟爷爷说话,难免会让老人家心里不舒服。
费云南深吸了一口气,耐心地说:“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您背着我去冷冻精.子,这种做法确实不对。至少,您应该知会我一声,我可以让人更好地保护自己的东西,那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您说现在该如何收场?”
事实上,早在费云南找他谈话之前,费老爷子已想明白这点,事情发展到这步,与他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他同样感到极其郁闷。
费老爷子顿下脚步,郑重其事地说:“已经这样了,孩子还是留下吧,怎么说他的身上也流着费家的血。”
“不能留下,我不承认这是我的孩子!”费云南的态度异常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黑白分明的眼底,瞬时间浮上来几缕红色的血丝,“我只有小雨一个妻子,她生的孩子才是我的子嗣!”
费云南笃定的声音,好似发自喉咙的深处,凝重得如同一堵不透风的铜墙铁壁。
费老爷子见他的态度坚决,知道暂时不可能改变他的看法。因为以他对云南的了解,只要是对方认定的事情,别人怎么劝说都没用。
因此,他没有继续劝自己的孙子接受穆安然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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