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费老爷子的授意下,佣人们在老宅里布置好了灵堂。
灵堂的正中间摆着一个香案,上面摆放着骨灰盒、白色的蜡烛及供品等。
后方高悬着一条横幅,写得很简单:“虽故犹生”。
左右两侧各挂着一条长幅白布,分别写着:“天上陨颗明星,人间少名俊杰。”
墙壁上是四周扎有黄色鲜花并镶着黑边的大幅遗像,黑纱垂在相框的两侧,增添了几分肃穆之感。
乔思语身穿一身黑衣,素面朝天,头发高高地盘起,手里攥着一块手绢,双腿跪在案前的一个垫子上,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云南,我一直在等你醒过来,成为你真正的妻子。”乔思语先是低声泣喃,随后逐渐提升音量,哭得愈加伤心,“还没来得及向跟你认识,你就……”
说到这里,乔思语泣不成声,用手绢捂住小脸,双肩不停地抖动着。
费家的几位长辈坐在灵堂两侧的长椅上,脸上均是悲恸的表情。
蓝秋月目光幽幽地望着那张遗像,眼底没有一丝光亮,泪水悄无声息地从面颊上滚落下来。
费天成盯着墙上的挽联出神,像根木头似的戳在那里。过了一会儿,视线落在痛哭流涕的乔思语身上,不由得叹了口气。
“思语也不容易,刚嫁过来就守寡了。”费天成自言自语道。
听到这话,蓝秋月向乔思语看了过去。
只见她整个人抽噎地厉害,胸廓剧烈的起伏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察觉到背后有人在看自己,乔思语便拿出所有的演技,哭着说:“云南,都怪我来得太晚了!”
她哭得越来越大声,犹如撕心裂肺一般,任谁看了都会相信她对费云南是真心的。
这时,费老爷子走进灵堂,移步到乔思语的身边,弯下腰想将她扶起来。
“跪了半天,休息一会儿吧。”费老爷子温声说道。
乔思语泪水涟涟,抬头看了看对方,轻轻摇摇头,哽咽地说:“我想再陪陪云南。”
费老爷子眯了眯眼睛,缓缓地直起腰,眼眸深处似有汹涌的波澜隐匿着,但却没有表达出来。
他默默地坐到费天成的旁边,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酒吧里。
位于闹市区的这间酒吧,专门招待有身份的人,费家作为宁城最有钱的家族,自然成为酒吧的vip客人。
费云北坐在酒吧边上的卡座里,桌子上摆着的威士忌被他喝掉了大半瓶。
他的目光有些迷离,眼神因为酒精熏染,多了几分迷醉。
“费云南,你干嘛不声不响地走了?”
费云北抬起右手,指了指面前的酒瓶,似乎把它当成了费云南,在跟对方说着醉话。
他嫌用杯子喝酒不爽,索性直接抄起威士忌的酒瓶,咕嘟咕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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