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这么说你有答案了?”
许晔咬咬牙,终于憋出一句:“我愿意做你的奴隶。”
事实上,他刚才打定了主意,如果这厮强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他就反抗并和他切断关系。而这之前,他想要享受男人的技巧所带来的快感,以做奴隶的方式来交换。
男人深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似乎掩藏着一丝洞察的笑意。再睁开时,那双眸子如星辰般望着他。“所以,这是你的最终决定?”
“是。”他这一次主动跪了下来。
男人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这是男人第一次用手指碰触他的身体,不是皮鞭,没有羊皮手套的阻隔,许晔直接的感受到他手指触点传来的温度,还有他指间清淡的气息。
四周十分安静。男人开口的一瞬间,许晔的身体有点抖。
“我接受你作为我的奴隶。许晔。从此刻开始我是你的主人。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属于我,由我支配,你对它们没有任何权利,但你将享有我的保护和照料。”
就像一个仪式,他最后将手放在他头顶,轻轻地抚摸他的短发,然后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从现在开始,如果没有我特别要求更改称谓,一律称呼我为主人。”
许晔抿了抿唇,坑坑巴巴地给了他回应:“是……主人。”这一声回应很轻,看得出他在强迫自己进入角色,暂时忘却掉所谓的羞耻心。
“有一些规矩需要提前说明。在我没有允许前你不得开口打断我。”男人在床边坐下。
许晔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不自觉地追随着这个人。事实上,不论站坐他的姿态始终有一种自然的优雅。他的身材掩在衣衫里看起来显瘦,脱去的话应该有匀称的肌肉,这种想象让他有点走神。就在他开始揣测那张面具覆盖下的面容的时候,他看见那双凛冽如寒潭的眼正冷冷地看着他。
许晔目光一缩,堪堪低头避开。
“集中你的精神,奴隶。虽然我并不打算在今晚惩罚你,但我不介意用一些特别的方式让你集中注意力。现在,去那边取一支你喜欢的鞭子来。”男人下达命令时的语气冷静而沉和,听起来有着别样的性感。
许晔喜欢他的声音,这也是他愿意尝试着成为奴隶的原因之一。他迅速起身,在调教室里转了一圈,然后选了一支看起来很柔软的羊皮鞭回到床前,将鞭子递过去。
男人并没有接,只淡淡地看着他。
对视十秒之后,许晔反应过来,跪了下来,用双手将鞭子递上。
这一回男人接了过去。
“你的行为规范很糟糕,不过今晚的重点不在这里,所以我原谅你的无礼。现在开始,认真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他将手里的鞭子一扬,破空的声音贴着许晔的耳朵飞了过去,啪的一声沉闷击打在地上。
许晔心中一凛。那一瞬侧脸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软鞭带起的气流,而一条软鞭隔着厚重的地毯竟还能发出这样的撞击声,使用者的力道可见一斑。男人对距离和轻重的掌控让他震惊。现在他明白,其实无论他选了什么鞭子,只要那人愿意,都可以让他疼得钻心透骨,破皮见血。
他僵硬的跪着,将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仔细听着男人说的每一个字。
“第一,自律。作为你的主人,我拥有支配你身体的所有权利,所以我不会允许你与他人的亲密关系。一旦你去找别的dom,我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你。当然,如果你有高明的手段脚踩其他的船而不被我发现,大可以一试。”男人的手指摩挲着白色的鞭柄,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高傲,“第二,信赖。奴隶需要对主人有绝对的信赖。我需要完全的知道你的一切感觉,包括身体和精神。当我向你提出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不允许你对我隐瞒和撒谎,一旦你这么做了,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第三,身份。我是主人,你是奴隶,你服从于我。所以你必须尽自己所能让我满意,而不是我去迎合和满足你。你要牢记这一点。”他顿了顿,“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许晔将脑袋抬起来问:“你会收其他的奴隶吗……主人?”他有些匆忙地补上了称谓。
“你打算用‘你’来称呼我?”他转了转短小的鞭柄。
“……您会收其他的奴隶吗?”许晔想了想,换成了更恭敬的用词。
“如果我喜欢的话。”
许晔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您要求我自律。”
“奴隶,你并没有认真的记住第三条。”男人黑色的眸子里有着流动的冷光,“那是我用来约束你的规矩,而不代表着同样适用于我。在这种关系中,你不必期待所谓的公平,因为根本没有公平可言。”
这本来就是个不公平的游戏。许晔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转到了下一个问题:“下次我要怎么联系您?”
“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我会以短信的方式告诉你。”
“您有我的号码?”
“下一个问题。”男人勾勾唇角,并没有回答。
“暂时没有了。”
“那么,谈话结束了。”男人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将鞭子放回原处,然后把衣服穿上。”
他的命令一直明确而简练。许晔迅速完成之后,跟随着他下了楼。
“你想离开还是想和我一起坐一会儿?”
三层的宴会厅外,男人的询问让许晔有些受宠若惊。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如果对方提出“现在,跪在我腿边”这种要求的时候他要怎么办,不料那人竟会给他选择。
看见他有些呆滞的表情,男人笑了笑:“现在的你还不适合以奴隶的姿态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扫过奴隶眼里闪烁的感激,他又悠然地补充了一句,“没有调教好的奴隶会丢我的脸。”
许晔瞬间黑了脸。
这家伙原来还带着毒舌属性的吗?考虑到自己成为奴隶可能会被Marvin之类的人取笑,而且他也确实对这样的场合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开着敞篷飞驰在夜色里的感觉很凉爽。许晔一路上都在想自己虚脱之后伏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能记起当时的一切感觉,甚至能让他回味起那人身上的淡香。
他拨通了刘璟的电话:“帮我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