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守只能多找朋友,仓库这一块,跟他一根线上的人还真不少……法不责众嘛。”
“但……现在正是关键时期。”
秦澈:“什么关键时期?”
“元麟想进市议会任职票权长老,他控局多年,在西堡养猪,拥有了自己的票仓,已经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如今元麟即使在三大财团当中也是风头正盛,许多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也比以前低调许多。”
秦澈道:“据我所知,元麟并非灵璧市出身,他甚至连西堡人都不是。”
“没错,所以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一个白手起家的外来者,光是遥控西堡就很难了,平衡各大派系,掌控人事,现在又想进市议会当长老?呵呵……对于市议会高层来说,这还挺好玩的,起码是一件大新闻。”李密道。
人事即政治的道理,秦澈是明白的。
元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权力,才能让人忽略他一个外来者的身份,显然对方如今在森林集团权重越来越高,正处在风头浪尖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徐守突然背刺,元麟真的保不住,只能杀他,不管他找多少朋友都没用,而知道这一点的徐守,只能选择跳槽,段无咎肯包庇他,当然也是为了斗倒元麟,只不过对他而言,粮仓坏账不是什么大事,他说服徐守等人当他的眼线,是为了以后……徐守是他暗中下下去的一枚闲棋。”
李密叹了口气,又道:“我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他想对沙堡动兵。”
秦澈笑道:“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李密沉默半晌,道:“你有什么吩咐吗?”
秦澈想了想,“徐守交不上账,他的选择当然也没有错,但我想打破这个局面,还需要你来帮忙。”
李密微微颔首,低头等待秦澈的命令。
“烧了他们的仓库。”
“烧了?”
秦澈摊了摊手,道:“要查粮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仓库被烧,你猜猜会怎么样?”
李密想了想,恍然道:“你要发动森林集团的内斗?”
“我可发动不了,在这个问题上,你我都是局外人,想搞元麟的人太多了,比如段无咎。”秦澈道。
李密摇了摇头:“按照段无咎的性格,他不会亲自上台,那样很容易被人给扛推掉,很大概率会是四号股东突然发难,然后段无咎在幕后做个顺水人情,还能把自己摘出去,但大概率徐守等人会死,事后清算,作为嫡系的我……也会死。”
“四号股东又是谁?”
“邓贤,他现在就是扛推位,这段时间,花了极大代价拉拢了一批董事会成员,跟他统一战线。”李密对秦澈微微一笑,“秦先生,您的直觉很敏锐,在集团当中,元麟的敌人的确很多。”
秦澈拍了拍他的肩:“等你‘死’了,跟我们回去,你将是功臣。”
李密苦笑了一声:“秦先生,三年之后又三年,快十年了,我只想回家,跟我的父母妻子团聚,再跟她生个孩子,平平安安过完我的后半生。”
秦澈凝视着他良久,“好,我代表沙堡情报部答应你的请求,不过,退休申请,等回去再写。”
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