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拿到了把柄,宣风过的心头到底是不安的,知会了白匐去调查宣逢最近的异样,防范着宣逢做出蠢事。
白匐秘密雇人跟踪宣逢,才结束面见,他的车开到路上,冷不丁路边蹿出个人,他刹车不及,把人给撞了。白匐惊慌,只能服从交警处理,负责地亲自送人到医院。
“老婆!?”
医生将昏迷的人推进电梯,白匐却瞥到自己的妻子一脸幸福地被一个陌生男人拥在怀里。
这个声音把唐小珥吓一激灵,扭头一看,果然是应该在公司上班的丈夫,唐小珥的脊背发凉,忙脱离身边人的怀抱,而惊愕不解的白匐已经小跑过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这个人是谁?”白匐敏锐察觉不对劲,心里隐约冒出怒意。唐小珥眼神躲闪,将旁边人推开,让那人赶紧走,却在说:“没什么,我只是身体不舒服,来医院看看。”“不舒服?那这个人是谁?”白匐危险反问,跨步上去扯住要开溜的人,音量蹿高:“问你是谁——怎么?见不得人吗?”唐小珥面色煞白,拉住白匐,而那个人却一把推开了白匐,撒腿就跑。
那个心虚的陌生人逃跑了。
“说吧,怎么回事儿?”白匐瞪着心虚的唐小珥,面部肌肉抽动。
唐小珥却说不出一个字,低着头,拉住白匐的手也松了。
这是个婚姻危机,白匐与唐小珥结婚十二年,聚少离多,早已没了从前的信任。
白匐扫一眼旁边,就当平复神经过敏了,再看唐小珥时冷静多了,平和地问:“你身体哪儿不舒服?严不严重?”
“离婚吧!”
哐当,白匐差点摔倒,这无异于突然通知他破产了,他被逮捕了,他的脑筋转不过来,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可是唐小珥的表情那么认真,认真到轻易地就否认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唐小珥攥紧拳头,虽然身子会颤抖,但仍旧目光坚定地直视白匐,果决地说:“我们没有孩子,没有债务,都有各自稳定的工作,结婚是顺利的,离婚也能畅快。”
白匐的咽喉堵着东西,讷讷地问:“为什么?”
唐小珥忽然咬唇,怨愤地看着白匐,心有万般苦,酸了鼻子,说:“我说生日陪我,你没空;我说飞机落地了打电话给我,你忘了;我说结婚纪念日庆祝,你说无趣;我说工作要有度,你默许别的女人的暧昧;我说要个孩子,你说还早。我受够了,婚姻应该有苦有甜,可是我当你的妻子,太苦了!”
白匐扯扯嘴角,上去拉唐小珥的手,唐小珥却避开了,而且唐小珥还报复性地说:“我出轨了,虽然还没有和那个人滚床单,但我已经在做婚前检查了。”
晴天霹雳。这是一个男人最大的危机,他的女人坦白说出轨了,男人的自尊被嚣张挑战。
外头雪劲,寒风嘶叫着劫掠门窗,漆黑的夜吵吵闹闹,屋里暖和惬意,倒也可以忽略外面的疯狂。
老板立在窗前看外面的世界,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当是在思忖生活了,他的戴皮手套的手背在腰后,明亮的灯光下,却有一个奇怪的画面感——他应该是和外面风雪站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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