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记得令哥哥说过,宋悦意除了会读书写字作画,也就会些针线女工。这个宋晚凝似乎与她恰恰相反……
宋悦意自不会上了宁王妃的套,一副胸无城府的露齿轻笑,“王妃莫要笑话晚凝了,我只会勉强搭弓射箭,若这等技艺也敢和方姑娘谢姑娘比试的话,岂不是太小看了她们?”
骑射之术还是小时候跟着大哥宋懿耍过,自订下婚约后,便未曾碰分毫。
后来去了榆林,兴致之下,才和那位朋友一起在草原上尝试过挽弓射雕的感觉。
但是都只是花架子,怎么可能和方锦柔谢安辞这等骑射场上的人相提并论?
宁王妃没想到会被宋悦意回呛回来,以前的宋悦意在她面前只有唯唯诺诺的份,此女果然是个无知又不知天高地厚的乡野女子。
她脸色一沉,“宋姑娘是说本妃在胡说八道?”
谢安辞眼见情势不对,也实在不喜宁王妃凌人的作派,忙打岔道:“晚凝只是谦虚罢了,王妃莫要计较。对了,晚凝,你在马场没有马,不若先随管事去挑,我和锦柔先在这边布置箭场。”
她朝宋悦意挤了挤眼,意思是她会帮她盯着宁王妃,不会让她和方锦柔谈野人山的事。
宋悦意知她用心良苦,只好领了她的情。
马厩里的良驹甚多,但是宋悦意身为女子,可以选择的余地却不多。
一般太过高大的马自然不适合,偏性烈的也不行,才看了几匹,管事的因为有其他事要忙,便先行离开了。
留云在挑马上不敢马虎,先后把马场养的几排马都转了一圈,最后才挑中一匹枣红色的母马,“姑娘,还是这匹吧。高矮适中,眼睛柔和,毛色也光亮,应该比较温驯。”
宋悦意笑道:“好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留云咧嘴一笑,“承蒙姑娘看得起。不过姑娘在骑乘前还是要和这匹马多亲近亲近,太生的话怕惊了它。”
宋悦意顺应地接过马缰,故意逗他,“如果稍后这匹马被你看走眼不太好控制,你说我会不会摔成一滩烂泥?”
她以为留云会被吓住,哪料留云却另外牵了一匹马出来,甚为自信道:“姑娘大可放心,小的一直会跟在姑娘身边,不会让姑娘有任何危险。”
宋悦意斜睨他,“哟呵,看来马上功夫不错啊。稍后就要看你的了,可别让我在人前出了丑。”
两人边说边走,宋悦意扭头时,无意间竟看到阮盈和一个黑瘦小厮从一间马厩里出来,随后神色有些紧张地匆匆离开。
宋悦意心里带疑,待他们消失不见后,紧走几步到她进的那间马厩,发现里面只关了一匹毛色柔顺且神骏的小马。马儿正在吃慢悠悠地草料,并未有任何异样处。
但是她不相信阮盈会无缘无故来此。
她走近了些,蓦然就闻到了催情香的气味。
仔细嗅了嗅,那香气正是发于马厩专用来给马匹驱赶蚊虫的香炉上。
她揭开香炉,看到一块沉色香片已燃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