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够了。”
宋执没再多言,只让她把东西带好,他让人去备车马。
东营马场虽然已出了京城,但是场地比一般马场要大,不仅军营里经常会有高级将领来,王孙子弟为了更畅快地骑射,往往会选在此处来玩乐。
大梁定鼎也不过才二三十余载,大好河山都是从战场上撕杀以血浇筑而来。又加近邻魏国强大,当今圣上不敢有分毫懈怠,精励图治之余,仍是重兵把守边境。
京中那些靠战场封爵的世家儿郎的骑射更是不曾落下,府中便是女儿身,亦没有不能上马拉弓的。
大长公主当年所嫁之方家本就是武将出身,对周家夺得天下也是不世功臣。
是以圣上对方家后人依然亲厚,能让方正任肃政廉访使便可见其对方家的看重。
方锦柔以一个女儿身能经常出入东营马场,也就不足为奇了。
宋悦意坐在马车上,细细将这些事理了一遍,心里渐渐有了底。也就安心听宋执聊起一些王孙子弟们在东营马场骑射时发生的一些争斗之事。
几乎快到申时末,兄妹二人才赶到了马场。
眼见天色将暮,负责打前站的眉生说方姑娘已在马场附近的别院住下,他也就近租下了一间民居,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不用担心吃住的问题。
眉生租下的民居显然是专门针对那些经常来玩的贵族子弟,无论是布置还是装饰都极为讲究,还有专人负责厨房,让租客不用为三餐发愁,想必租金也是不菲。
还没等用过膳,眉生又来回禀。
“小的刚才去了方家别院,那边的嬷嬷说方姑娘今日赶路身子有些不适,已先歇下了。待明日一早定会恭候。”
宋执无奈,让眉生下去后才道:“千金小姐就是这样,来都来了,我们也不差多等一晚。妹妹如果也累了的话,也可以先歇息。”
宋悦意笑道:“诚如四哥所言,来都来了,岂能一睡了之?不如四哥带我到马场附近逛逛?”
宋执形如满月的脸上尽是宠溺之色,随后竟有些感慨,“没想到二妹妹回京还没多久,我们这对堂兄妹竟能相处如此融洽。即便是对珠儿,我也不曾带她出来游玩过,更别说大妹妹了。大妹妹被二伯关在深闺多年,平素与她在内宅见一面都难,若是想把她带出门,只怕二伯会跳起来打断我的腿。”
宋悦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次就不怕我爹打断你的腿?”
宋执哈哈一笑,“恕我直言,二伯在祖母面前没少说要给你请嬷嬷给你教规矩,都被祖母给喝斥了。那日二伯被你气到晚饭都没用,一直在怒声说你朽木不可雕也,说明他已经对你不抱任何希望。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所以我才不担心他怪罪我。”
宋悦意抿嘴笑,所以说一剂猛药下去还是有些效用的。
看看方锦柔,她也是大家闺秀,却因为家世不同,不照样可以来马场抛头露面玩骑射?
外间又可曾传过不好的言论?
所有对她的管束,不过都是她爹身为礼部侍郎的一种谨小慎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