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愈发好笑,只道:“你们且安心的在茗月院等着。人来了,自然会让你们见着。”
沁兰也觉得是太心急了些,毕竟大爷和大少奶奶也不曾见过,问他们也是白问。
等宋懿和刘氏赶到养安堂的时候,里面已是热闹哄哄的,除了他父亲母亲以及几个弟弟妹妹外,大伯三叔一家也在。
满屋子都是人。
老太太坐在上首,养尊处优多年,人不仅长得富态,还红光满面,气色比坐在她旁边的大儿媳洪氏还要好。
这时不知洪氏在老太太身边说了什么,老太太已是大声斥道:
“一个小门小户商户教养出来的丫头,还能有什么值得让人脸上有光的地方不成?她怎么着也就是把个林姓改成宋姓,我们宋家现在能接纳她回来,已是她天大的福份。若是她敢恃娇而纵,想跟我们嫣儿和珠儿比个高低,到时候随便打发个人家嫁了便是,免得看着碍眼。”
洪氏没想到老太太会忽然提声,见所有人都望过来,特别是老二家的叶氏一双眼睛横扫,心里不由一颤,忙赔笑道:“婆母别这么说。好赖也是从弟妹肚子里爬出来的,怎能随便嫁了?这次无论如何得好生挑着才是,可不能让她步了她同胞姐姐的后程。”
老太太越发被她挑得火起,“从老二家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又怎么样?还能和那皇室的金枝玉叶相提并论不成?悦意那丫头不是从她肚子里的爬出来的?如今怎么样?不也在谢家躺着跟死人一样?依我看就是没教好,好好的婚事偏要闹什么退婚,现在好了,成了个活死人,最后还不是谢家人给收着?简直就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宋显宗刚要制止,正在喝茶的叶氏叶凤鸣手中杯盏“啪”地一声就砸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惊得心里一跳。
“婆母一定要在今日不分场合的揭儿媳的伤疤?当初是谁一定叫着骂着要把我的媛媛订给谢家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是谁定要以不孝之名压着把我的媛媛送到江扈去给你的老姊妹侍疾?我好端端的女儿去了被他们糟蹋成了什么样子?要退婚又何错之有?到如今她都成了那样,您为什么还要骂她?您怎么就不摸摸自己的良心了再说这些剜人心的话?”
叶氏平日里嘴上虽然不太讨巧,人也有些傲气,但向来对长辈恭顺孝敬,待府里的人也不曾苛刻,妯娌之间也尽量少言少语以维持和睦相处。
即便当初听到自己的女儿成了活死人,她也不曾埋怨过一句。
没想到今日竟因为老太太一句相比往日来并不太重的话砸了东西。
屋子里的人都吃惊地望着她。
老太太从未见过这个二儿媳给她甩过脸,今日突然当众就给她下了脸,不由大怒,顺手也将几上的杯盏砸向叶凤鸣。
“好你个叶氏,你生了个不争气的女儿还不能让人说是吧?我就说了,你还能怎么着?让我这个婆母给你下跪赔礼不成?”
那是一杯刚沏的热茶,叶氏离她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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