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身处聚贤馆内地方不对,宋悦意恨不能与蒋庭芳抱头痛哭。
若是她没有经历那幻境,若不是她预见了一切,说不定蒋庭芳现在也已被她拉入深潭不能自拔。
虽然蒋忠义最终还是与谢璟令绑到了一起,最起码她和蒋庭芳的命运得到了改变。
聚贤馆内一场小范围的唇舌交战,最终以上位者的利益交换而终结。
结束后,谢东哥似乎是有急事,并未在聚贤馆内逗留,便欲与方大人告辞,却叫谢璟令叫住。
方大人知两兄弟势同水火,不便探人隐私,已先走一步。
谢东哥长了一张清秀白皙的面孔,一双桃花眼自带亲和感,平日里不笑时也不会觉得疏离。一旦展颜,张扬和不羁便会溢满全身。
尽管如此大的反差,却不得不承认,无论在哪里,他都是十分招人眼目的存在。
“谢大人心心念念的信笺已到手,不知还有何事请教?”谢东哥虽然在笑,轻扬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挑衅。
谢璟令无视他的挑衅,上下打量他,“东哥,我们两兄弟也没几年没见,没想到你竟然会转了性子,不仅一身武功了得,还学会了尔虞我诈之事。”
谢东哥粲然一笑,“还不是谢大人给的教训有功?”
谢璟令面不改色,“做哥哥的教给弟弟一点做人的道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没想到东哥青出于蓝还更胜于蓝。用了几封被我烧残了无甚内容的信笺就骗去了我的退婚书,真是好谋算。”
谢东哥笑得好不开怀,“此事怎能说骗?若是谢大人行得端坐得正,何需心虚胆怯?”
谢璟令额角青筋突突跳了两下,他强自顺着气,“你这般帮着宋家退婚,究竟有何目的?莫不是打算当宋家的姑爷?”
谢东哥懒得回答他,讥诮道:“谢大人唤住我,难道就为了问这些无聊的话?我可不像你左右逢源有人护着,这会儿廉访司遇难的兄弟家属还得去安慰,忙得很,恕我就不奉陪了。”
眼见他转身欲走,谢璟令警告道:“你以为帮悦意表妹退了婚就是为她好?别忘了,她父亲好名,一个退婚女,在宋家的归宿除了家庙青灯,别无他路!你若敢动娶她的心思,忠义伯的下场就是你的写照。你觉得王家和你爹娘会同意?只怕就连太子那边也不会答应。”
谢东哥顿住步子,抱胸,眉梢都扬了起来,“你们婚都退了,你还管她日后会怎样作甚?而我……你似乎更管、不、着。”
谢璟令盯着他,神色依然带着几分阴沉,“今日四哥又教你学个乖,如今的世道,有些话切不可说得太满,否则后面会脸疼。”
“好,那我就等着脸疼的那一天。”谢东哥不以为意,正欲走,又似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现在正准备去见苏圆圆,她托人转告我说有一桩关于胎记的事要告诉我。谢大人要不要一起去听听?”
谢璟令眼角情不自禁抽搐了好几下,“哼”了声,丢下了句“我们走着瞧”,便客套话都不想说了,已先自走开。
谢东哥乐得抚掌大笑,“她说此事很有趣,关系到悦意表妹,你真的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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