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然回转,又不能如愿退婚呢?
所以说,人只要有了牵挂,想再回复心如止水又谈何容易?
不过是不断找各种借口为自己的不合理行为强行解释开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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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悦意总算见到了泉叔。
泉叔全名钟泉。跟在宋显宗身边多年,是宋家极为忠心的老仆。
他向宋悦意见了礼,方道:“老爷和大公子已在刺史府和蒋大人在叙旧,只怕还要在刺史府待上两日。姑娘不妨还带上一些洗漱换洗的衣物。”
宋悦意吩咐静兰去收拾,随后问道:“父亲和大哥来前有没有作何准备?”
泉叔道:“因为路途遥远,只带了两车箱笼,是姑娘嫁妆的一部分。剩余的嫁妆怕是都要在随州置办。”
宋悦意听得心都凉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总要亲口问问,父亲为何不允退婚?
是真如朝晏说的一样,父亲有她必须得嫁进谢家的理由?
她握紧手指,“除了父亲和兄长,我母亲为何没来?”
泉叔小意道:“夫人本是打算与老爷一同过来,可是临行前老夫人突然身体不适,硬指着夫人侍疾,夫人不得已,只能留在京中。”
宋悦意手指甲都掐进了掌心肉里,“在我母亲眼里,祖母比我还重要?祖母难道离了母亲,那病便不会痊愈?”
泉叔默然。过了一会方道:“是老夫人定要夫人侍疾。老爷身为礼部侍郎,夫人怕担上不孝二字,即使大房的洪氏也在府中,夫人也不得不亲力亲为侍药奉水在榻前。”
“大伯他们也去了上京?”宋悦意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怪不得自那次见过他们来一次谢家探望她,之后连年节的时候都不曾见他们打扰,竟是去了京城?
泉叔回道:“约摸是去年冬月到的上京,如今就住在府里。”
也就是说,他们是在探望过她后立即就去了,为何不曾向她提起过?
这时静兰过来说东西都已收好,宋悦意不得不按下心里的疑虑,起身出门。
留风的身子经过一段时间的将养,到底是习武之人,一有好转,便能四处走动。
听到宋悦意要去刺史府,立即追出来跳上了车辕,坐在了留云的旁边。
宋悦意有些担心地挑开帘子,“留风,你还是留在宅子里将养,我们不过是去刺史府,路上不会有何事。”
留风固执地摇了摇头,回头道:“姑娘放心,我没事。”
宋悦意还要说什么,留云已笑道:“姑娘就让他一同去吧,否则他一个人在宅子里也坐不安稳。”
留风狠狠剜了他一眼,被留云无视。
见劝不动,宋悦意只好作罢。
就算积雪已化,到刺史府差不多也要两个时辰。宋悦意怀里抱着不知何时钻到马车里的火狐狸,和静兰沁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曾经在上京时的趣事。
在刚出都扈城门时,留云忽然停了马车,“姑娘,前面路上有一骑相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