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有那番说词。而且他也特意去上清观查了,表姑娘命犯小人冲煞之说确实是签意。”
谢管家禀道。
“这些神棍最是可恨。”谢璟令嘴上如此说,却对这些未知的神明玄乎又有一股敬畏,实在担心道士过来看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只好道:
“蒋大人当时那般提议,我也不能说不答应。为免节外生枝,到时候有看风水的过来,若是说词不对,你便多使些银子,将他的嘴给封了。”
谢管家忙应了,“小人省得。此事倒无需四爷担心。”
他转念想到季嬷嬷日间火急火燎来禀的事,又道:“季嬷嬷说表姑娘机警得很,她竟没能堵住人,也没能破了她手腕上的胎记。五爷又说六爷曾在西院小梅林与表姑娘见过,好在一句话都未说,不知道六爷有没有认出表姑娘?”
谢璟令沉吟,“若是他们连话都没说过,应该没有认出。不过东哥住在这里,以防万一,还得让季嬷嬷想办法把她的胎记给毁了。”
谢管家应下。
谢璟令想到此事亦是心堵,明明算计好的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就一再出了纰漏?宋悦意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做出的事为何总是要跳出他的算计之外?
同时他又有些疑惑不解,“既然苏姑娘已把那块印记露给东哥看了,东哥为何没有一点反应,反而还把她讥讽了顿?他不是正在找手腕上有这印记的女孩子么?”
谢管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许,六爷只是还要观察……”
没有别的解释,也便只能这样认为了,看来还要再给他们多制造点见面的机会。
谢璟令如是打着算盘,忍不住咳了咳,捏了捏腿上盖了虎皮的膝盖,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让他皱眉不已,“牛堂主那边有没有消息?都过去好几天了,又还下着雪,林都尉还没有下落?”
此时阿福才上前道:“已经漫山遍野都找过了,没有林都尉的任何踪迹。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不可能还能在冰天雪地里躲藏逃亡。他怀疑人要么已经死在了哪个雪堆下,要么早已经被人救走。但他认为前者居多,毕竟他带着人这般搜寻,不可能有人将人救走而不被他发现的道理。”
人死了?那他借势投靠太子的计划岂非要落空?
谢璟令无言以对,只觉这些烦尘纷扰的事尽皆不如意,也恨不能像那些妇人般跑去道观算上一卦才好,不知在他这般用心筹谋下,他的前途到底如何?
他心烦意乱道:“去查另一伙追踪林都尉的人可有消息?”
“没有。那伙人似凭空出来,突然又凭空消失了一般,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不过现在白堂主那边已动,已在江扈布下天罗地网,那些人只要一冒头,必叫他们无所遁行。”
“如此最好。”谢璟令挥了挥手,“去把盈盈叫过来,我有事同她说。”
阿贵道:“老夫人适才已经发了话,说百寿堂到了戌时就关门,除非急事,否则谁都不要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