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涉淫滥,顾及她的名节,做到这几点,她又如何会不理你?”
谢仁怀呆住,这是什么言论?
玉琼本就一风尘女子,是他花了重金将她从烟花之地赎了回来,还给她置了宅子,让她安享富贵,不再以色侍人,是她这辈子求也求不来的福分。
这样的女子,他已经给了她该给的,为何现在还有人要他顾及名节、以礼相待?
“她出身卑贱,你若想与她相守,便不能永远让她见不得天日,上不得台面,让她一生都流于砭俗。你若怜她珍视她,你们就该堂堂正正的嫁娶,而不是让她这般无名无分随随便便与你有了私情,将来一辈子都让人唾弃指摘。”
宋悦意一口气将这些话说了出来,砸得谢仁怀头脑一阵发懵。
这些道理,可从未有人向他说过。
以前在乡野,那个庄稼汉的养父只知闷不声的干活,娘又神志不清,只会疯言疯语。弟弟妹妹又小,为了不让他们受欺侮,他唯有时时刻刻像只斗公鸡般对人张牙舞爪。
回到谢家后,祖母虽然看似礼教,但他知道,她打骨子里就看不起他,只是把他往先生那边一交,便不屑再多言。
四哥虽疼他,从来也只有训斥……
之前一直认为宋悦意满口礼仪教条,只会拿那些东西来教训他,分明是欺他不懂故意贬低他。
可是他哪里知道玉琼不理他,却是因为他没有遵循这些他最不耻的条条框框……
陆锦然看他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就想笑,刚刚还恨不能吃了这个“泼妇”,转眼就被“泼妇”训得一愣一愣的。
谢东哥则上下打量着似有一身君子风骨的少女,话说得这般正气凛然,可他却瞅到了她眼底里的狡黠。
宋悦意见人已经被她镇住,转身就向小道另一边急步而去。
“喂,你还没说你到底是不是京城人氏?”谢东哥提声追问。
谢仁怀已经回过神来,顿了一下手中拐杖道:“六弟,你不用问了,她的乳名确实叫媛媛,自小长于上京,是礼部侍郎宋显宗的嫡长女,如今也正是四哥的未婚妻。”
谢东哥一怔,“她已是四哥的未婚妻?”
陆锦然也觉有些惋惜,名花竟然有主了。
宋悦意还没走出几步,就见到静兰领着蒋庭芳和两个婆子急匆匆过来了,忙拦住她们,“快走吧,还有外男,我们先离开再说。”
蒋庭芳一脸焦急,“静兰说你被谢五给拦住了,她又不敢声张,只敢唤了我来。他到底有没有为难你?”
宋悦意摇头,“他就是只纸老虎,无碍的。为免陆姑娘和苏姑娘起疑,我们还是先去暖阁。”
蒋庭芳点头,“也好。正好有件事我同你边走边说也一样。”
宋悦意好奇,“到底何事?”
蒋庭芳让两个婆子退远了些,方小声道:“那日母亲和我去上清观上香,我为你也求了一签,特意找道行最深的玉虚子道长释义,玉虚子的解义却是吓了我们一跳。”
宋悦意没以为然,“道长说了什么?”
蒋庭芳迟疑了一下,“我说了你别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