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定是那府医胡大夫的医术不佳。再说你拖着病体回京,一路上千里,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无颜见你父母。这样吧,进之,稍后就让人多找几个江扈的名医来,就不信没人能把她的病看好。”
谢璟令点头,“三叔说得在理。表妹即将与我完婚,随州也马上快要大雪封山,以你这身子骨完婚前回京肯定遭受不住,我已经跟你爹娘提过路途遥远,不宜你往返,他们答应明年开春的时候就派人过来为你送嫁。在这之前,你就安心住在谢家。”
随后,他便唤长随阿福立即去外面多请几位名医过来看诊。
阿福领命而去。
宋悦意垂下了眼帘,谢璟令不愧是谢璟令,哪怕人不在江扈,也能事先把她的一切退路封死。
她袖底手指轻握成拳,忽然想起幻境一世中,她历经毒药侵体而不自知之事。
她不知那毒从何时开始,更不清楚这三个月躺卧病榻是否与那毒有关。
府中胡大夫是否参与其中她亦不知。
如今阮盈到了谢家,婚期被定下,京城回不去,只怕谢璟令已准备对她实施他们的计划。
她明明已修书家中,叫家里来人接她,为何事情忽然又变成这样?是不是哪里出了错?
现在她孤身一人深陷谢家,该如何才能死里逃生?
谢璟令没想到一说定了婚期,宋悦意就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愈发认定她的所谓退婚是在欲擒故纵的耍手段。心里不耻得很,嘴上却又道:“不管怎么样,仁怀现在还在狱中,总不能见死不救。”
宋悦意不接话,钱氏问上了脸,“媛媛,仁怀再有错也是你表哥,你可不能置之不理。”
宋悦意抬起眼帘,勉强道:“我知道。可我有什么办法?”
谢璟令望着她,眸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或许也有一点点的冰冷,“稍后我用你的名义去向苏大人递拜贴。相信他不敢不给你这个面子。”
宋悦意脸色煞白,“为了五表哥,我的面子若有这般大我自愿意上门去求。就怕我还没到苏大人的面前人就倒了,表哥还要让我去么?”
“此事只怕非你不可!”谢璟令冷漠道:“你先歇着,我去递贴子了,等有消息了再派人接你。”
宋悦意怕自己崩不住情绪,现在她需要的是冷静,于是告了辞,直接回了春舒院。
阮盈和众人见了礼后,被谢璟令亲自吩咐住到了芙蓉院,并让管事给安排了七八个奴婢婆子去服侍。
跟着大家又商议了一会,便都散了,谢老夫人只把谢璟令留了下来。
“令儿,既然你与媛媛定下了婚期,就准备好好跟她过日子,这丫头确实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媳妇。”
谢璟令沉默不语。
谢老夫人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与阮盈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可是你应该也清楚,只有媛媛对你的前途才有帮助。你现在把阮盈接到府里来,若是让媛媛发现了什么端倪,她跟今儿一样闹腾着退婚的话,该如何是好?听祖母的,让阮盈住个两天了便着人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