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它取名,想是当个宠物在养了。
见这鸽子一身渐色灰羽,颈处染些豆青,甚是特别,一时来了饲养宠物的兴致,脱口求道:“能不能给我也养一只?”
陈翔面布疑色望她,“从前给你养你都不要,如今怎么想起养了?”
宁心不假思索自诽道:“从前我傻……这东西好养么?认不认主啊?”
陈翔回道:“那是自然,你养了便只任你一人气味。不然我也不能随身带着……”陈翔还在自说自话,宁心却早走神去给未来的“宠物鸽”起名了。
进二楼雅间,七人随意入座。宁心坐在陈翔和洛浔阳中间,再看季芙莜,早与伯耶渚秤不离砣,哪还顾得她。
掌柜的笑持酒壶,依次为七人倒酒,宁心自出生,还未受过酒店老板亲自倒酒的礼,但看其他人均无反应,也便安然受了。
后面才知,那人乃潇湘客栈行三掌柜,特派于少竞会间照拂各门派。如宁心换算,大抵等同于酒店大堂经理类职位。
小二成队进来上菜,大堂经理行至洛、宁座位间倒酒,抬眸扫过二人面,憨笑搭话:“这几位少侠是今日才来吧,晚上若没旁的事,可以去镇上的‘花朝会’凑凑热闹。”
“花朝会?”宁心听着耳生,不禁重复,转念又觉“花朝会”听着和“花灯会”差不离,应该也新鲜不出什么大天去。
大堂经理却以为她是感兴趣的,遂接道:“没错,二月十二乃一年一度的花朝节,正是百花齐放的好日子,年轻的姑娘小伙们都会择这个日子外出春游踏青,不过各个地方都是这习俗,原也没什么稀奇。只我们潇湘镇有一处不同,除了白日里踏青的活动,到了晚上,还有‘花朝会’可以游逛游逛。届时,不仅能瞧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新鲜玩意,还能参加有名的‘猜花袭人’...”
此时酒菜已全,小二鱼贯退出,大堂经理却仍说得起劲,宁心也被他所说的“猜花袭人”带出兴致,侧首细听,却闻脑后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小师妹别想了,吃完这顿我们便要启程上山,与那‘花朝会’,怕是只能失之交臂喽。”
泼冷水的正是陈翔。
宁心满目怨念回首瞪他,心说难道我不知,不过图个新鲜听听罢了,就你多嘴!
她满含怨念的背影,却被大堂经理擅自解读成失望的背影,似个老父亲般和蔼安慰道:“姑娘不必失落,这‘花朝会’要连开七日,少竞会只五日,姑娘下山时再去不迟。”
宁心实对这等庙会兴味索然,觉那“猜花袭人”大约和猜灯谜大同小异,竞猜有礼的小游戏罢了。不过感动于这大堂经理的热心肠,甚觉难得,遂朝他粲然一笑以示感谢。
这顿饭,宁心吃的不算煎熬。项风虽面色冷肃,却食不多言;伯耶渚只顾闷头干饭,虽吃相不雅,倒也与她无干;陈翔与她短暂谈笑互以为熟,虽喜调侃,却不刁钻。
一顿饭吃下来也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