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感喟扶额,不知一向以“和气生财”为人设的洛浔阳,何以对这少年这般成见。再抬首望他,恍惚兮脸上印着几个字……
左脸颊...“傲慢”,右脸颊...“偏见”。
再定睛一瞧,仿佛兮眼中也荡出几个字……
左眼飘...“厌恶”,右眼荡...“不满”。
宁心无奈摇首,实不知这份傲慢与偏见同那波厌恶与不满陡生自何处。
就在另三人的讨论及宁心的感喟中,一阵咳嗽声平地而起。声音低沉虚弱,宁心蓦地转头,不是那蓝衣少年又是谁。
蓝衣少年被咳嗽带得颤了两颤。宁心边捶着蹲麻的腿,边俯首去瞧他情况。见他半睁双目,剑眉微蹙,左手捂腹,似被颤动波及了伤口,牵出疼痛。
宁心试图回忆护士慰问术后病人的话术,略措了措辞,似个白衣天使般轻声问道:“你醒啦?有没有感觉哪疼哪痒哪不舒服的?”
少年略有知觉,意识尚混沌,只勉强感到面前有影,耳边嗡嗡。他勉力去看去听,愈睁目蹙眉愈紧,仿佛那是件极痛苦的事。他试着挪动身子,更是力不从心,抬起寸许便重重摔回。
“诶诶诶,你别乱动啊!你身上的伤口刚包扎好,再乱动要开线啦!”宁心见状急道,诚不管将“裂开”说成“开线”。
少年视线渐晰,见其焦急神色,微怔。那澄澈的眸色,如最清的溪水,淌在她眼中,可以洗净铅华、罪恶和痛楚。
少年望着那双眸,有些不舍离开,可方才恢复不多的理智,却教他不得再与之对视,须时刻保持冷酷的清醒。
“喂,喂…”宁心见少年虽睁了眼,却目光呆滞,怕是仍神游太虚未被召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番招魂术似十分灵验,少年不但回了神,还迅敏地一把擒住她手腕。
蓦地惊吓,令她不禁一颤,腕处却不如何吃痛,倒是头顶一声厉喝给她吓得不轻。
“放开她!”洛浔阳这一声可算爆喝。
方才宁心去看那少年时,他本欲阻止,却反被邱桓宇拦住,只好僵僵站在原地。
又见宁心对这少年果真十分关切,心中已醋了一半,这会儿见他竟还动手动脚,立将另一半醋意变作恼怒,一把擒住他手腕。
这一抓使了七八分力,那少年握宁心只用了两分力,此刻又是重伤未愈的虚弱态,自然敌他不过,就范地松开宁心。
宁心猛被放开,向后惯性仰去,洛浔阳为扶她,只得放开少年。为防少年再度发难,顺势将她向后带出几步。
蓝衣少年趁这当口以肘支地吃力地向后挪了数尺,拉开距离,面上露出戒备神色。
那“七白散”是很顶用的止血良药,伤口本已大致凝固,却因着他的动作复裂开,鲜红血液顺着裂处汨汨冒出,覆盖着已凝固的紫黑血斑,只因他一身深色衣衫,瞧不出罢了。
别人瞧不出,却瞒不了邱桓宇,方才始终持“看热闹不嫌事大”态度的他,终于开口,“你若再乱动的话,伤口整个裂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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