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婧提着那壶山茶油从琴行步行回单身宿舍。
可能是因为陪伴小朋友的缘故,心情还是很不错,用手一甩一甩那壶茶油,动作有些滑稽可爱。
容麒诺开车也恰好经过这个路口,方向盘一打,车跟着兰婧穿过一个大楼中间形成的过道,进了单身宿舍。
南方的天和娃娃的脸有得一比,说变就变说下雨就下雨,倾盆倒下,哗啦哗啦的。
兰婧刚走到楼下,雨就下了,她拍着胸膛庆幸自己在大雨前回到了宿舍,要是被这么大的雨淋,肯定会变成一只落汤鸡。
雨来得突然,对面的那幢楼突然传来尖锐的哭声、骂声来得更突然,撕破了单身宿舍的平静。兰婧也禁不住好奇走出宿舍站在走廊看,同一层宿舍里陆续走出来几个人。
对面的一楼,一个长相平常的上了年纪的女子发了疯似的向外扔东西,像是衣服之类的东西,那些物件被无情地甩到泥泞的地板上,一个长相帅气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子站着一旁看着,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像。
“你滚!你现在就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那个老女人歇斯底里边叫边扔东西,一看就是那个男人的衣物用件。
那一件件衣物一样样私人物品被无情地扔在大院,大雨裹着泥水立即冲刷。
这得有多大的仇和恨,才会干得出在大雨扫情侣出门的事。
兰婧搞不清发生什么情况,正好奇时,身边的呼瓜观众立即帮她解说,也让她了解这怨侣的来龙去脉。
“这个女的有正式工作,有稳定收入,这个男的没有工作,也没有收入,这个小男人一直被这个老女人养着,好像在一起半年了。”
“这两个人在一起并不般配,一个老女人,一个小白脸,走在一起哪像情侣,简单是姐弟。”一个人说。
“那有什么办法,那个男的就喜欢打麻将根本不上班,一直都靠那个女的养,你没有经济能力,怎么会有话语权?”另一个女人说。
“原来我们身边就有人养小白脸,我以为这种事只发生在电视剧里。”一个女人说。
“没想到这么普通的女人也能养小白脸,我以为只有富婆才能养小白脸呢。”另一个女人也附和。
“每天看这黄脸婆这母夜叉,给我宁愿去打工看年轻姑娘也这不吃这软饭。因为看着又老又丑的脸吃不下饭。”有人表态。
“肯定是年轻女孩的脸看得舒服,听说这男的最近喜欢上一个同龄的女孩子,跟那个女孩子来往密切,让这个老女人逮住了,这老女人就受不了,就发飙了。你想呀,一个辛苦上班的女人省吃简用养着他,他还勾搭别的年轻女子,那个老女人肯定受不了,这不爆发了。”这八褂也说得头头是道,兰婧也听个明白。
那个男子站在雨中片刻,也没去捡那些衣物,转身离开,情断义决。
和那个年长的女人有没有感情,只有他知道。
和那个年长已经没有可能了,众人已经知道了。
“那个男子的走了,什么东西都没拿。”一个眼尖的女人看得清楚。
雨稍微有些小了,可以依稀地看到,那个男人头也不回,步伐坚定,一下子消失在雨中。
想必是绝决了吧。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这个世界有哪一碗不劳而获的碗是好吃的?
“希望他这回真正地长大,男人长得再帅,也不能当饭吃,还是要自己出去找饭吃。”另一个女人讲的话,兰婧不由朝她赞许地看了一眼,是的,男人长得再帅也不能当饭吃,也要自己找饭吃的,话糙理不糙。
“好不容易养大一个儿子被一个老女人嫌弃和欺负,他的妈妈肯定会特别的心酸。早知道逼孩子学会生存比什么都重要!”这个已经为人父母的女子感怀不已。
雨还在下,那个男子会何去何从?兰婧觉得这些八褂的女人讲的话虽然粗俗,但很有道理,一个人,无论男人还是女子最重要是要生存下去,自己给自己营造安全避风港,也不至于被别人扫地出门而无处可去。
慢着,等等,长得帅又不自食其力的人那麻烦更大,更别说还欠一屁股债的大大帅哥,那个容麒诺,就是那个容麒诺!
兰婧的内心尖叫,那个帅得像行走的电影,去到哪都能被众人围观的人,欠债多得被人盯控的人,对这种人还是远离些好。
只是兰婧并不知道,闲得无聊的容麒诺会尾随她到了单身宿舍,隐在旁边另一栋楼的进门口,看着兰婧看到了一幕,也看着兰婧站在楼下看一楼的故事。
容麒诺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突然想知道兰婧住什么地方。
容麒诺全程看到那个帅哥被老女人扫地出门,打量这老式的宿舍楼,看了良久,没有说什么就走了,韦强撑伞赶紧跟上。
两人上了全金江最贵的跑车。
等雨停了,兰婧就在楼下的食堂打了个饭,兰婧边吃饭边听着音乐盯着那盘兰花,兰花看来比兰婧还快速克服水土不服,竟然长势良好,叶子的颜色又深了几分,更是碧绿碧绿的透人。
星期天,兰婧在九点准时来到了琴行门口,见到了容麒诺和韦强。
“早”兰婧向容麒诺问好。
“早”容麒诺回答。
“门开着不进去,等我吗?”兰婧调侃。
“不是。”容麒诺答,转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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