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渡心中猜想。
果然,白老大马上说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对了,王爷,我遣人送给您的梵文拓本,您可已找人译好?”
“拓本我已收到,但是懂梵文的人暂时还未寻到,只怕还要过些时日……”
花圣白眼底一丝鬼笑一闪而过。
“哦?王爷莫要着急,慢慢去寻,我这边也在寻找懂梵文之人。要不是我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攻打魔宗上,我早译出了拓本的内容。”
听他们的对话,这拓本是什么东西?秦文渡很好奇。
白老大为何要将拓本交给这王爷去译?那拓本上有什么重要秘密么?
正当秦文渡深思不解时,白老大提到了近日几起与魔宗有关的事。
白老大又将近期魔宗的动向说与王爷听,后又邀他进地宫做客,却被拒绝。
那人道:“我此番特来看望你的伤势,既然你已无大碍,我也便放心。眼下我还有很多事,需得回去处理,便不多逗留。这个你拿好,留作与阿石拓古联络之用。”
白老大接过一个金光闪闪的巴掌大圆牌。月光下看不太清,秦文渡只瞧到了那圆牌大概,上面似乎有着字文,中间似乎还有孔洞。
白老大称这人王爷,他必是完颜氏族人。白老大与金人勾结,暗中谋划铲除魔宗和中原各派,当真阴险邪恶至极。
他见二人有了分别之意,听得王爷说到“我回去告诉他们来这里的路,你好好接应”方知这王爷马上要离去,他转身跳进枯井,赶快回到地宫。
回到自己房间,脱下衣服,差走小茸,他马上翻身上床,作熟睡之状。
白老大回来第一时间马上去了谢樱蛾那里。
此时沁芳厅一溜房间皆们呼叫紧闭,娇鼾微响,白老大一路悄然穿行,寂静无声。
进了谢樱蛾宫殿,各处暗淡寂然,唯独她寝房的灯还亮着。
白老大来到他门前,抬手轻敲,唤了声“樱蛾”,门内马上响起脚步声。
门一打开,谢樱蛾仍是红衣加身,没有更衣睡下的意思。
“怎么才回来?”
“路上遇到完颜王爷,说了几句话,所以晚些。这些日子,地宫可有什么异常,那秦文渡……”
谢樱蛾朝天翻了个白眼,道:“每次你就知道问别人,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些日子怎么样?哼!放心,你的人很老实,一直哪也没去,待在这地宫。”
“樱蛾,让你费心了,我花圣白这辈子欠你太多,只有等来世……”
“哼!算了吧!这些话我早听腻了,没什么事你回去吧!我也该睡了。”
话罢,谢樱蛾气哄哄地转身回房,重重关上了门。
白老大叹了一声气,抬起沉重脚步便走向旧殿。
路过秦文渡房间,他刻意停下来倾听片刻,隔着门,白老大能听到他翻身的声音。
门口白老大驻足片刻,便回了自己房间。
秦文渡如释重负,心道:幸好他没起疑心。但是月下那个金人王爷却让他久久不能忘怀,能让白老大臣服的人,内功不知该有多高,而且又是个金人,武功路数猜都难猜,今后有金国和西域两方联合,中原危在旦夕。
魔宗只是一个突破口,一旦没了银火宗,他们便少了一个大敌,日后南下更是有恃无恐。
秦文渡思来想去,久久不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