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者见自己露了面容,很可能他日后会认出自己,坏自己大事,留下一句“臭小子,等哪天我在跟你算这笔账”,一转身便从暗道拐角处消失了。
秦文渡追上前去,终是慢了几步,女使者已经消失不见。
说也奇怪,这暗道整体坚固封闭,根本没有通往外面的门户,也不知这女使者是用什么方法离开的。
想必这女使者经常走这条暗道,对这里每一处机关都了若指掌,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从暗道消失。
秦文渡料想自己轻易也寻不到这暗道隐秘的机关,再者离开多时会有眼线去白老大那里打报告惹他怀疑,马上便往回走。
往回走的时候,秦文渡就在想:这姐姐起码有三四十岁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女人还这么在意自己面容被人看了去?
还是说她的夫君太过严厉,不让她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她要遮住自己面目?
难道,花圣白是她夫君?
越想越离谱,想到后面秦文渡的脑袋自己先摇晃起来。
不可能,谁都可能是她的夫君,除了花圣白。白老大眼里没有女人,平日里不近女色,就连圣姑谢樱蛾苦苦守候他这么多年,他都未曾心动。
这些都是他在沁芳厅和那些女子打探来的,在这里,这些早不算是秘密,他一问便能知道。
想着想着,他忽又想到一个去处。
那是这整个旧殿他最好奇的一个地方。
今日,这白老大不在,是个去探一探的好时机。
他嘴角一斜,脚下快步向那藏有竹简的密室奔去。
白老大的旧殿本就人迹稀少,大白天他来回跑也没人会注意,何况他是这三花教的贵客,就算是有人看见他到处闲逛乱窜也不敢阻止。
来到密室大铜门前,秦文渡陷入了深思。
那日,他见白老大开这扇铜门前,先是把手放在铜门之上,然后便开始运转内力。
他是运转内力想把铜门向上抬起还是用力催动开门机关,机关触动再引得门被打开?他一无所知。
不管他梁城还是母亲北墓,都没有研究巧簧机杼之术的精英能将,因为没接触太多,所以他自然于这门上的机关运作之理一窍不通。
此时他只能凭自己记忆直觉试一试了,不然光看着也猜不出这开门之法。
他学着白老大的样子把手放在铜门上,找准位置,然后开始发力。
他先用力向上拔门,门丝毫不动。
他便开始向其余三个方向发力,试图找出开门的方法。
结果,门还是纹丝不动。
这下他又陷入了沉思。
莫非是我的内力不够,无法产生那么大的推力?
他重新试了一遍,用自己八成的功力,结果和他预料的差不多,门还是纹丝不动。
这次,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便不再乱用蛮力。
他开始在铜门上摸索,试图找出一些空隙暗格之类。
那日白老大做出推门的姿势可能就是个障眼法,做样子给他看的。说不定人家手掌下早以内力推动了某些暗格凹槽,触发了开门机关,才使门打开的。
可惜,在门上摸索许久,暗暗向下打出真气,他也没能找到什么凹槽暗格之类。
直到外面有了脚步声,他才不得不停止摸索,溜出暗道,回到自己房间。
果然,白老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