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怎么!放心,他没事,一会你们自会相见。”
这两个女娃和这少年究竟什么关系,白老大懒怠猜测,此时只暗自窃笑。
孙若灵看出他眼含笑意,知他是在嘲笑自己情痴,此时还在为他担心,便刻意掩饰自己,冷着脸道:
“呸,我才不要和他汇合,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我以后再也不要见他了!”
这女娃娃如此气大,说出这样的话,白老大想起那时情景,想到少年立在窗前不闻不问,便将事情大概猜的八九不离十。
白老大心道如此正好。刚还犹豫要不要放你们双双回去?现在看来倒不用废那个心。
那日同那少年一同前去的女娃很可能与前来偷药的人有关系,那少年如今在我手里,不愁找不到那女娃和那老不死的。
如今正值用人之际,那少年偏巧与魔宗有节,看他头脑机智,有些身手,留下他自己所用,不失为一条良策。
而且,此刻这女娃娃竟因误会说不想再见少年,不用我把你们分开,自然最好不过。
白老大心道。
他还以为她会寻死觅活的,现在看来他想多了!
“唔!”
白老大作深思状,似乎很赞同孙若灵的话。
“这样也好,我送你回中原,回到你爹娘身边,找个好人家嫁了,以后不要再出来乱跑。这里的事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全都忘了的好,千万莫要再想起来。日后如再遇到,我只会把你当陌生人,你如非要报那窥得你身体之仇对我拔刀,我自把你当仇敌对待,也绝不会手软半分。还有那少年,反正你已对他心灰意冷,你们自此便一刀两断,以后再无瓜葛。既然已无瓜葛,就不要想着找他了。”
孙若灵乍一听白老大这话,耳中如遇雷鸣,嗡的一声,脑袋霎时间一片空白。
这话虽出自白老大之口,却如秦文络将身在此一字一句亲口说出一般,痛彻她心扉。
那时她被人剥去衣衫,他于窗前冷眼相看,已让她心寒意冷,如今他又借这老头之口说了自己的心思,她当真是万念俱灰,心如死寂。
如何她敢断定一刀两断,再无瓜葛是秦文络的意思,全在她自己胡乱猜测。他既然那时可以冷眼旁观,后又躲起不见,那必是早有分别之意。如今他要借白老大之口转述,而非出面诉说,那必是怕自己再纠缠的过。
他避而不见,其意在何,多么明显,还要亲口去问?
她大好年华喜欢的第一个人,这还没有开始便草草以悲剧结束,她心中愤懑无处诉说,无处释放,只化作两眼泪水,从脸颊簌簌落下。
秦文络,你不喜欢我你可以当面说出来,何必要用这种方法要我难堪?
你既然喜欢赵青沐,直接说出来岂不是爽快,何必瞒到现在?
对,赵青沐,他是不是已经找到了赵青沐?对,他一定已经与赵青沐汇合,他们正一起伙同那地宫里的人商议着攻陷魔窟的事。他们嫌自己继续留在那里碍手碍脚,于是找了这么个方法让自己难堪,回去之后无颜见人,以后便再也不会乱跑出来,再也不用给爹爹添乱了……
越想越离谱,越想越深入,孙若灵此时已忘记掩饰,忘记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
白老大看着她开始抽动的背影暗自发笑,心道:哈哈,小娃娃,果然好骗,居然上当了,我这就送你回去,省的你再捣乱。
伤心哭了许久,孙若灵终于颤着声音说道:“老头子,我要你马上送我回家,我想我爹娘了……”
听她自己说要回去,白老大自然乐意相送。
“你自己走还是我带你走?”
孙若灵回想刚刚白老大将自己扛在肩上,他那嶙峋突兀的肩骨硌得自己腰间生疼,顿时连连摇头。
“我自己会走!”
话罢,她先一步出破屋,掠出数丈。
白老大看着她先出门,怕她乱跑出了差错,对那少年不住,以后无法让他心甘情愿帮忙,便一步跟上,掠到她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