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赵青沐红了脸,她低头笑着。
“谢谢你!”
“‘你’这个称呼是不是该改改,好歹我传授了功夫,按理你该叫我一声师父才对!”
赵青沐脸已红透。
她接受不了这个只比她大了八九岁的人口口声声让她喊师父的行为。要做她师父,年龄起码要大她两轮,和她爹差不多才对,他还太年轻。
再说了,他虽然厉害但也不是特别厉害,不然怎么还能伤成那样,被她一掌击倒。
说白了,她还是不服!
“做我师父,要我承认你十分厉害才行。现在的你,在我见过的人中还不算是做厉害的。”
“哈哈……你的意思是,等我打赢了那个最厉害的人,你才会认我做师父?”
赵青沐没回话,默默点点头。
找这么个借口,还不是不想认这个师父。
玄墨可以看出来,于是不再强求。
“好,一言为定,等我打赢了那个人,你一定要乖乖回来做我徒弟!”
说完这句话,玄墨拎着酒壶,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没留给赵青沐反悔的余地。
她不反对玄墨私自做出这个约定,但是也不想就这么心甘情愿做他的徒弟。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并不是什么坏人,可是她们之间还是有座大山横亘,既无法越过去成为知己,也无法就地划清界限。
那是一座若有若无的大山,或许她都说不准是否有那样一座大山存在。
但是他们之间就是有着什么,像是一种双向的推力,把两个人向分散的两边推。
但是,他们之间也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暧昧。
有时,她也很希望日子就这样一成不变地继续下去,继续留在他身边,感受着他的冷漠和孤独,接受他的指点,一点点进步。
那是一种很愉悦很踏实的感觉。
日落西山,鸟雀归巢,她才往山洞方向归去。
一开门,她看到石桌上原本的花瓶杯盏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桌好菜,还有好酒。
这山洞里这么简陋寒酸,连个煎药的锅都是她从外面偷回来的,哪里冒出来的杯盘碗箸?
她十分好奇。
饭菜还是热乎乎的,酒也是冒着温热气息的!
他是怎样做到的?
赵青沐满脑子问号,看着饭菜发呆。
然后,她又被桌上的两只碗和两双筷子吸引住视线。
这是,共进晚饭的意思?
她回想来到山洞的这些日子,才发现他们至今为止还真的没好好吃过一顿饭,甚至没有一起吃过饭。
现在,气氛突然变得温馨,她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以前,她有家人的时候,是和爹娘一起吃饭的。在舅舅家,和舅家亲人一起吃饭。那些都是她从小到大关系密切的人,所以一起吃饭时不觉得什么。
如今,和玄墨一起吃饭,她总觉得有些别扭,迟迟不肯动筷。
“吃吧!算是你进步的奖励!”
原来是指望我报仇的希望变大给出的奖励。
赵青沐这才知道他这顿饭的居心。
不过,她还是欣然拿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