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有很大关系,他爹身上还有线索,在弄清真相之前,我不能看着她死。”
说着,秦文络掏出了身上携带的从赵岩冥身上扯下来的一块带血的布。
“这是什么?”
“这是从赵岩冥尸体上扯下来的,沾染他血液的布料。我怀疑他爹的死是有人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不可能,她爹的死就是魔宗的人一手造成的,证据确凿,毋庸置疑。我北墓派虽足不出门,隐居巴州,但也是有眼线的,外面发生什么我都知道。”
“魔宗的人,只知道杀人,丧尽天良,恶事做尽,就算我们杀不了他们,总有一天他们也会遭到报应,尤其是那个白月英……”
说到白月英三个字的时候,韩昭云脸上已经不能仅用愤怒来形容了,她的双眼里露出满满的杀气。
秦文络知道此时不是替魔宗辩解的好时机,只好把心里想说的话暂时压下。
韩昭云对魔宗的恨,远不止是杀几条人命就能抵消得了的。当初中原号召各派与魔宗会战,抱的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心,可见中原武林对魔宗的恨。
在亲人惨死,妻离子散,家庭破碎的残酷现实前,这些人早被仇恨和血性蒙蔽了双眼,任何可以证明魔宗无辜的证据也就变得微不足道。
大家需要的是把坏人铲除殆尽,以解心头恨,很少有几人还记得要先弄清真相。
韩昭云的恨,就和多数被害死亲人的人一样,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
“娘!”
秦文络轻轻喊了一声,走上前去握住了韩昭云的手。
韩昭云顿时眼光温和多了。
漫长时光最后支撑她挺过来的,除了未报的仇,就是秦治唯一的血脉了。
“您先别激动,我慢慢给您说。我这次出去先去的临安。听到赵岩冥的死讯第二天我就赶过去暗中调查,后来我顺利混进蓝门,目睹了赵岩冥的尸体,打听到一些内幕。从赵岩冥身上的伤来看,他像是伤在熔炎掌下,然后被自己的青花剑刺死的。”
“那之后,我混进了魔宗,恰巧赶上十一月初七墨一回宗祭奠墨染天。那一天,很多江湖上有名的门派都去了,杀戮十分惨烈,死伤严重。也是在那一天,我见识到了真正的熔炎掌。孩儿记得真切,赵岩冥身上的伤虽然和熔炎伤很像,但是亲眼目睹墨一熔炎掌的威力后,我才发现,二者大有不同。
我打探过,真正的熔炎掌是一种把内力汇聚于手掌,配合墨染天独门心法,将汇聚的内力变成一股强烈如同烈火的气流,从手心里散发出来,打入敌人体内,燃灼后造成极大杀伤力的。所被熔炎掌击中,内脏一定都是破碎不堪,有焦迹,且很难复原痊愈的。而赵岩冥尸体明显是被强力震碎的,根本没有发现细微的焦痕。”
“孩儿总觉得,赵岩冥的死并不简单,他那么强悍,不可能轻易就被别人打伤,变为被动,最后被被人拿自己的剑刺死。我刻意取了他沾血的衣服,想验证他有没有被暗算中毒。”
一席话让韩昭云明白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此时再恨魔宗,一旦有了证据,也不敢轻易妄下定论。
哪些人最该死,她还是有分寸的。刚刚那番话,实在是她气急之下说出的。她较之洛逸伏,算是比较开明的,因为她还讲理。
如果真到对魔宗剑拔弩的那一天,能听进他们的话,听听对方的理,听过之后再决定是否下手,做到这点的恐怕只有韩昭云了。
“我让你出去查魔宗这一战后都死绝没有,你查这些有什么用?”
“娘,这只是一部分,我还有要说的。”
“那天,不光中原去了很多门派,西域也去了很多门派。其中有个三花教,十分可疑。听墨一说,三花教的人意欲扩张地盘,入主中原。所以,我怀疑是他们从中做鬼,栽赃嫁祸,挑拨中原和魔宗的关系。”
“只凭魔头一面之词,你也信?”
“不,我也还不敢信,所以拿着东西回来让您定夺。”
韩昭云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向眼前连绵群山,入眼一片渺茫。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去查清这块血布是否含有奇毒。怜人谷谷主公孙闲都查不出的毒到底是什么样的毒?我还真是好奇。”
她道。
“还有,这次,三花教的人出手阴险,不光用了无花毒,还用暗器设计陷害墨一,那墨一身中剧毒,又受了重创,估计这次必然难逃一死。白月英和魔宗剩下的人当时都在场,都中了那无色无味的无花毒,没有赤蚕丸,他们也活不了多久。”
这对于韩昭云来说可是个好消息,果然她听到这里,眉眼间立刻现出喜色。
“哼!那是哦他们罪有应得。纹络,我还是不放心,我要你找到那送桑人的脑袋带回来给我,只有我亲自看过我才会相信。”
“孩儿知道了。”
秦文络应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