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吱声。
“剑不错,人不行!”
老者收回袖中铁器,重新坐下并评论道。
秦文络看清了老者袖中暗藏的那把铁镰,不禁暗暗称奇。
刚刚那一瞬,他还没怎么看清,隐约瞥见老者从袖中抽出一杆铁棍,只一转动,铁棍上便冒出柄刀来,刀挽住剑,稍一纵力,剑就飞了出去。
现在回想那铁器的样貌,才发觉那是把短镰刀。
“前辈可是静江‘长镰客’严尚酒?”
秦文络惊问。
“不错!”
这下秦文络眼中疑虑更深了。
“二十年前,武陵山一战,您不是已经……已经……”
“已经死了对不对?可我现在还苟延残喘地活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刚要解释,忽闻外面有魔宗弟子报讯。
“莲长老!莲长老,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严尚酒抬手一指秦文络身后,二人便知他这是让他们回避。秦文络忙拉了赵青沐的手穿过一道圆门,进入后厅。
眨眼间,报讯弟子已来到老者跟前。
从小弟子焦急的神情来看,他们闯入这件事轰动不小。
“莲长老,银火宗防范森严,多重机关,是不可能有人进来的!是弟子防范不周,请责罚!”
严尚酒问:“白长老知道吗?”
“弟子和白长老门下几人照常巡视,忽然发现沼泽林中死了很多秃鹫,又在外塘林发现一张面巾,找遍树林,开启各个水牢也没发现人影,便猜测有人已经闯入,所以我们赶快回来禀报,想必……此刻白长老已经知晓。”
“你先下去吧!”
那个弟子报完讯便退下。
“怎么还惊动了白月英那疯婆子?少年人,如今你不入我门下我可护不得你了!那疯婆子向来嫉恶如仇,对外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杀遍天下与银火宗作对的人,要是让她发现你们两个,即便是不死也成了残废。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走要么留在我门下,你们自己选!”
秦文络此刻眉头深皱不解,面露难色。老者猜出他正在犹豫,便道:“其实我不说,你也能猜出来!我跟那个疯婆子一点都不一样,建造外面那些机关的时候,尽管布下杀意,我还是给人留了活路。所以你们现在才没有死在这里。”
“昔者我爱才如命,如今我还是不忍妄动杀机,所以无论怎么选择,你们都不会死!”
“长镰客”爱惜青年才俊,在静江广收门徒的事,秦文络也曾听上一辈的人提起过,这点毋庸置疑。
但是,他是吹萧人之后,又怎么能再入别人门下,所以他一定会拒绝。
再联想赵青沐乃是蓝门之后,对魔宗恨之入骨,更不会投他门下。
于是,他马上拒绝:“前辈好意,晚辈们心领了,只是有要务在身,晚辈们不敢过多停留,还请前辈放行!日后偌有机会,定再来拜会!”
老者长叹一声,说道:“也罢,也罢,你们就此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更不要想着杀入银火。再来纵使我不杀,银火宗其余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老者起身,挥起长袖,指着莲塘西侧对二人道:“那里有道门,只能出不能进,你们从那出去便可,省得再闯机关。”
秦文络喝过茶里的解药,刚刚在后厅又经调息片刻,此时已恢复差不多。
他毕恭毕敬地朝着老者鞠了个躬,道谢过后,便带着赵青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