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韩双玉将客房收拾好,安排妥当,便返回自己的青山堂去休息。
他一走,孙愕便问起了这几日以来发生的事,还问到了太子的事。
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从赵青沐口中他得知:赵岩冥一死,太子只派宫中一个太监前来追悼,自己则未现身。由此可见,太子已经开始疏远蓝门了。
也对,自古以来都是强者才有资格去选择。如今蓝门没了强者,毓秀庄追魂锁虽是一流,但自从武陵山一战败在魔宗护法手里,伤了挥锁的右手,从此他便成了顶着轻功盛名只能逃跑的废人。旧时威震武林的两家如今大势已去,太子他自然会洁身自好选择远离,不蹚这蓝门和魔宗的浑水。况且金兵正对这大宋虎视眈眈,他还有自己的烦扰。
孙愕又兀自叹息了一阵子,感慨蓝门以后的路途命途多舛!
叹息过后,孙愕便问起了纸条的事。赵岩冥遇害的事早已传遍整个临安,过程他也大概知晓,所以他也不必再提以免让赵青沐难过。唯独这纸条,他还没看过,难免心生疑虑。
“青沐,听说魔宗的人留了一张纸,是么?”
赵青沐顿了顿,看了秦文络一眼,犹豫着从腰间取出了一个竹筒。
竹筒里面,放的便是那张纸。
见她动作迟缓,扭扭捏捏,孙愕知她是对秦文络有防备,便指着秦说:“不要担心,他是吹萧人后人错不了,手里那把紫金萧二十年前我就见过,紫竹金镶,技艺繁杂,是不可能造假的,你就不要怀疑了。再者,现在太子对赵大哥的死不闻不问,我们只有多联合其他人才有希望铲除魔宗,救回你娘。”
赵青沐这才抽出纸筒中的纸,拿给孙愕看。
孙愕浏览了一遍,不禁皱眉叹息,心道:这魔宗当真是残忍之至。看毕,把纸张递给秦文络。
“秦后生追查魔宗许久,可识得这纸上字迹?”
秦文络接过这纸,皱眉深思,目视许久,方自启口。
“说实话,魔宗老宗主墨染天已死,新任宗主是他的儿子,宗众称其为`墨一君’,据我所知,这墨一君行踪无定,喜欢研习诗赋,文笔该是不错!这纸上字迹八成会是他的吧!”
“但有一点,在下不明白!”
“哪点?”
孙愕问道。
“当年杀死墨染天的是赵门主,那墨一杀害赵门主为父报仇,正常不过,可是他不杀却带走门主夫人,究竟为何,这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况且这纸上丝毫没有提及夫人,难免让人心生疑问。”
秦文络一句话,不禁让众人重新审视这件事的始末。
“很明显是想引人上钩,暗中设伏,把前去讨还姑姑的人一网打尽呗!”
孙若灵插口道,眼神中颇轻蔑,暗想: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一个个又在那里研究个屁!
孙愕马上瞪了一眼孙若灵,示意她闭嘴,她便生气扭头,再不作声。
“秦后生有何见解?”
孙愕转过头,再问秦文络。
这秦文络眼珠一转,料想此时外面必然会有人偷听,如果直接说实话恐怕对自己不利,便绕了个弯子。
“兴许孙姑娘说的不错,魔宗是想将夫人当做人质,引我们上钩,或者是贪图门主夫人的美色也不一定!”
“对对,刚我就猜到了,姑姑年轻的时候可是江陵第一美人,这墨一一定是个好色之徒,劫走姑姑当做压寨夫人!”
孙子齐敲着扇子激动地跟着附和,还以为自己猜到了对的答案。
秦文络暗自悲叹:蓝门旧时一家独大,又与太子关系密切,财势两全,必定是遭人嫉妒,如今赵岩冥惨死,竟没个可以伸张正义的帮手,悲哀至极!
外无帮手,几个堂主又各自为营,导致蓝门上下人心不齐,暗藏纠葛,这天下第一大派此刻已经呈现颓势,摇摇欲坠。
树倒猢狲散,世态炎凉,人心可怖啊!
既然无法明着引大家上道,那只好见机行事,先摸索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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