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妨带上我一同前去,办完了孙兄的事再来解决我的事,这样互不耽搁!”
孙子齐总算知道了这秦文络的目的,不禁气得暗暗发抖。
好家伙,和我兜了这么大圈子看我在众人面前为难,就是为了跟我去找我爹,你特么早点说我也不一定非不让你见他!
“既然秦兄这样说了,那就和我一起走吧!”
说完,孙子齐向秦文络伸出了手。背对众人,他双目发狠,瞪看秦文络。
秦文络非但不怕,反而觉得好笑,站起来顺势靠在他肩上,由他搀扶。
下楼时他装着一瘸一拐的样子,还不忘加一句:“多谢孙兄,此生能遇到孙兄这样的好人,实在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
出了客栈,孙子齐忍不住问道:“秦兄,认识你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来这临安是为了什么事呢?”
“不瞒孙兄说,我来临安纯属巧合,我是在游玩途中被摘走了钱袋子,追着那小贼一路跟到临安来的。结果,贼跟丢了,钱没讨回来,不过好在我遇到了孙兄,那顿饭原本也是想着由孙兄来请的,所以……还请孙兄谅解,哈哈!”
“那倒没什么!只不过我很好奇,看秦兄翻窗跳楼,身法利索,不像是连个小贼也追不上的人吧!”
“说来惭愧,在下打人的功夫学了几分模样,但是追人的功夫就逊色得多了!碰巧那小贼轻功极高……”
一路上二人一边交谈一边步行,幸好开在临安的这家毓秀坊离他们所在的客栈并不远,所以二人路上并没耽搁多少时间。
临近那漆金大匾的毓秀庄时,秦文络的脚突然好了,站直了身子,自行行走。
孙子齐见秦文络突然离开自己搀扶,刚要开口问,站在铺子门前的孙愕已经开始训斥。
“子齐,怎么现在才来?你身边这位是?”
刚问完,秦文络已经上前几步,躬身作揖。
“晚辈秦文络,梁城吹箫人秦治之子,见过毓秀庄孙庄主!”
他之所以敢确定眼前这中年人就是孙愕,不光是从伙计提到的“毓秀坊”、“庄主”、“二小姐”几个词判断得来,那身唯独他敢穿的外族进贡的棕色云锦面料长衫,本就是他最容易识别的特征。
“梁城吹萧人,秦治……你是,秦治的儿子?”
怪不得这后辈眉眼间神似某人,原来他是二十年前江湖上年纪轻轻便享盛名的梁城吹箫人秦治之子。
在看手中那一把独一无二的紫金萧,更加确定他所说属实无疑。
遥想当年那武陵山一战时他才刚成亲,原本想杀死魔头平定武林再享团圆之乐,没想到自那之后竟天人永别,真是可怜了那母子二人!
孙愕顿时愣住,嘴里默念着。
突然他开始惋惜怀念二十年前那个手执紫萧玉树临风的少年!
“哎!武陵山一战,一眨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没等秦文络再搭上话,孙子齐已经抢身上前一步。
“爹,你认识他?”
转过头他又问秦文络:“你不是脚扭伤了吗?现在好了?”
秦文络见长辈在此,不便再开玩笑,只好说实话。
“孙兄,实在不好意思,刚刚为见孙庄主不得已施了个小计,还请孙兄原谅!”
只见秦文络拱起手,毕恭毕敬地向自己鞠了个躬。
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很难与刚刚那小家女子似的耍赖撒泼面貌联想到一起,孙子齐简直无语。
“子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无礼的事?难道是你从中阻拦,不让他见我?”
孙愕此时拉下脸来问孙子齐,吓得他后背开始发冷。
“我……我是害怕魔宗的人,我……”
他还要辩解什么,秦文络马上替他说话:“孙兄并非有意,这几日承蒙孙兄照顾,晚辈才不至露宿街头,孙兄宽厚仁义,助人为乐,能结识孙兄晚辈真的很高兴!还请庄主莫要责备!”
孙愕一听这孙子齐除了跟着运货送货还能助人为乐,也不算是个废物,顿时很欣慰,笑道:“子齐能与吹箫人后人结识也是他的运气!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多交朋友,多走动,日后有什么麻烦才能互相有个照应!”
话一说开,这孙子齐和秦文络倒是没了误解,这孙愕看着这两小辈结识也挺开心。只有那孙若灵从一开始便被晾在一边,现在满心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