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叔叔,我还有两句话,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
陈晟缓缓地将身子转了过来,目光落在向晚的身上,语气平静地警告。“姑娘,应该不应该说,就是不应该。”
他发现自己的脾气,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如果这事情发生在以前的话,他怎么可能还如此有闲情逸致,会专门叮嘱向晚这么的一句话。
但是,向晚偏偏不领情,或者说不打算适可而止。
因为,她刚刚可以亲眼目睹,那个男人是怎么欺负她家苏豫的。把他带到这个地方来尚且不说,竟然还对苏豫动手,向晚觉得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所以就算苏豫用各种眼神暗示向晚要不然就这样算了的时候,她却仍旧不为所动。
“可是陈先生,我还是想说,我也得说。”向晚用安抚的眼神看了苏豫一眼,这事情真不是她过分无理取闹,要和陈晟计较。
而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过节和不可调和的利益冲突,也就只能做敌人,在敌人的面前表现怯弱,可算不上聪明。
她起码要让陈晟知道,自己不是软柿子,不能想捏就捏。
陈晟打量了向晚一眼,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期许,缓缓地点了点头,“既然你一定要说的话,那么我就认真听听,我倒是想要知道,你会说出个什么来。”
向晚咬住自己的下唇,有些许的疼痛,而后才是鼓起勇气地开口,“安必信的案件是经济纠纷,是我们作为律师需要接手和调查清楚的案件,所以不会因为受到阻力而不去做。这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总得有人站出来。”
不就是被人胁迫不能继续跟进吗?向晚表示自己以前接手其他案子的时候,也没有少被控诉方的委托人威胁过,可是从来就没有因为这样就退却过,这次总不能因为晟达的厉害和手段,就违背自己一贯的原则。也不是她坚持,只是人生在世的话,总有些东西是需要一直坚持的。
“就好像当年南加州的案件,虽然您是大获全胜,但是在很多人看来,还是会指责您的手段凶残,而这也是不能挽回的事情。”
向晚看着陈晟,一字一顿地开口,“陈先生,我觉得吧,这世上总得有个人站出来,和所谓的权威斗一斗吧。而且您要做的事情,未必对吧。”
这句话,让陈晟脸色微微一寒,却往上扬了扬嘴角。
向晚是吧?她说的话,可真是让他产生了满满的兴趣。
向晚咬着唇瓣,微微顿了顿,又是继续往下说道。“而且您今天请我和苏豫过来,似乎方式有些不大合适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属于限制人身自由吧。”
她当然没有记错,作为律师不可能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不记得,她也只是用言语给陈晟警告的时候,同时给陈晟留了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