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太不客气, 金如玉不高兴了。
想他从小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谁见了他不是一口一个金少爷,从来都是他低头看人, 还从未被别人看不起过。
“嘴巴放干净点儿,王城的人就连这点儿素质都没有?”他的脸色也不好:“我与这位小公子说事,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沈眠被他紧紧攥住抽不开手,但却用尽全力在提醒他, 少说话, 别说话,保命要紧。
但金如玉好像浑然不觉,反正他有钱,他家的生意最近也准备拓展到王城发展, 到时候他还不是这儿的金少爷。
这人看着虽相貌不凡,穿着也讲究,该是某个王公贵族,是王公贵族就没有不缺钱的。
他最不缺的就是金钱, 越发的信心百倍了。
楚迟砚脸色冷的像寒冰似的, 周身都是一股危险的气息,沈眠都已经能感受那冻人的冷气朝自己飘来了。
嘶——好冷。
再不过去这金如玉可真就没命了。
他掐了金如玉一下, 成功抽出手,然后立马朝着楚迟砚跑去。
用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扑在他身上, 扬起一个讨好的笑脸:“你怎么出来啦,不是怕百姓把你认出来吗?”
楚迟砚神色淡淡的, 脸色并没有好多少, 轻轻的垂下眼看了看小皇帝,带了点警告。
沈眠被那一眼看得有点心虚,他想解释, 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只能小声安抚他道:“你先不要生气嘛。”
楚迟砚还是不说话,明显在压抑怒火。
这时候金如玉终于也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寻常,不过那人如此冷漠,反倒是那位沈小公子像是有些害怕似的一直在讨好迁就……
他已经在心里脑补了一场无良权贵圈养善良小绵羊的戏码,莫不是沈公子家有什么困难,不得不委身于贵族苟活?
一时间,他气愤不已。
他是非常喜欢沈眠的,不仅是因为这人帮了自己的忙,更多的是沈眠健谈又可爱,给他来王城这些日子总算带来了一点温暖,长得又十分好看,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
家里不是没有安排相亲,但那些女子大多矫揉造作,活在德行框架中,不是说不好,只能说不是他喜欢的。
他还是对沈眠比较感兴趣。
不理会那个男子阴骛的目光,他走过去,打断正在哄着楚迟砚的沈眠,道:“沈公子,若是家中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开口,金某虽不说富可敌国,但祖上三代都是做丝绸生意的,我金氏丝绸名扬天下,帮个忙还是不成问题。”
沈眠现在只想他快点走,这人原来这么有钱,早知道就不帮忙了。
楚迟砚到现在还在生气呢。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身后身旁有人冷笑一声。
“就凭你?”
金如玉:“自然。”
沈眠心道不好:“我不用你帮忙,你快点走吧。”
看得出沈眠的紧张和害怕,金如玉更不能走了:“沈公子,你不用担心,你帮了我,我自然也要帮你的。”
沈眠:“……”
楚迟砚的手搂上沈眠的腰,阴阳怪气的:“眠眠真是好人缘,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有人为了你来找死了。”
腰上仿佛一块烙铁,沈眠有点委屈:“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嘛。”
楚迟砚神色冷漠,沈眠只得道:“金公子,你真的误会了,我确实不需要你帮忙,帮你只不过是顺手而已,你不要再纠结,也不要在缠着我了。”
他这样明显的拒绝,金如玉也愣了:“我、你……”
他看向楚迟砚,看着二人的亲密,他不信沈眠会这样委屈自己:“那他是你什么人?我帮还是他帮不是一样的吗?”
“这怎么能一样呢?”沈眠道:“他是我夫君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金如玉:“……夫君?”
沈眠点头:“嗯嗯,他是我夫君,我们早就成亲了。”
金如玉的表情仿佛世界崩塌,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觉得沈眠是在欺骗他。
沈眠看他还不相信,也不想管了,只想快点拉着楚迟砚走。
但楚迟砚偏就不走,反而带了点笑意,问道:“你叫什么?”
金如玉保持着最后的体面:“金如玉。”
“金如玉……金氏丝绸,打算来王城?”
金如玉不知这人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得这人说话时有种不怒自威的魔力,尽管他脸上带着笑,给人的感觉却依旧是冷淡和疏离的,甚至暗中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他也不甘示弱:“没错,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楚迟砚勾了勾唇角,不过眼里却是冰冷一片:“王城欢迎你。”
说完这句他就拉着沈眠走了,金如玉站在原地,有些惋惜的感叹了一下自己的这段露水情缘,殊不知在几个月后,金氏丝绸高调的进军王城,价格低质量好,本应该是稳赢的战争,结果却节节败退屡遭打压,最后名声败坏不说,生意也一落千丈,高调的来最后再灰溜溜的走。
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说当今圣上穿了用金氏丝绸制成的衣物过敏。
沈眠一路都心惊胆颤的。
他知道楚迟砚已经做了退步了。
要像以往,金如玉都不会有命离开王城的,但楚迟砚这次没杀他,甚至没伤他。
就是还在赌气。
也不说话,走得也很快,沈眠比他矮,都是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楚迟砚……”
“你慢一点走嘛……”
“我、我快跟不上了……”
倏的——楚迟砚一停了下来。
这回沈眠来不及刹车,猛地撞到了他的背上,撞到了鼻子,很痛。
“你干嘛……”沈眠痛得有些泛生理泪水:“好痛啊……”
楚迟砚转过身来看着他,也不看他撞到没有,就这么静静站着。
沈眠看他冰冷着脸,一下子就委屈了:“你在生我的气,居然不听我解释,还要故意撞我……”
楚迟砚:“我没有故意撞你,是你撞上我。”
他还是伸手摸了摸沈眠的鼻子,是撞得有点红了:“我听你解释什么?陛下那么好的人缘,随便出手帮一个小忙,就能让人喜欢上,我高兴都来不及。”
沈眠看他就差把吃醋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即便是到了这时候,楚迟砚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还是这么强。
“别人喜不喜欢我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我是最喜欢你的,你不要生气了还不好?”
楚迟砚没回答他,只道:“看来以后要少带你出宫了,免得你那么喜欢多管闲事,惹了一身的烂桃花。”
沈眠乖乖认错:“我以后都不管了。”
楚迟砚一把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捞到怀里,什么不说就吻了上去,用力地撕,拉,啃,咬,又把沈眠的嘴巴给咬出血了。
沈眠被他吻得双颊绯红,嘴唇红润气息不稳,一双眼睛跟小鹿似的懵懂无害。
楚迟砚喉咙发紧:“陛下好可爱。”
沈眠正想抿唇笑一笑,就听到他说下一句——
“我真的好想操。”
沈眠:“……”
他们今晚不回宫。
岳王府是空着的,一直有人打扫,只不过他们没有出来住而已,现下正好再去住一住。
这里面还是有沈眠好些回忆的,虽然都不是很好。
老管家还在,躬身上前:“参见陛下、皇后。”
“起来吧。”
“谢陛下。”
“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一直有专人打扫,从未懈怠。”
“嗯,”楚迟砚:“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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