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态度。”
因为提到了徐林,青城顿了一下。而孤鸿王这次倒没有斥责他,反倒是摆了摆手,说道:“说下去。”
“喏。末将以为,我们万不可被这情报牵着走,而忽略了其他有此嫌疑的人。的确,镇海侯有以匪养兵的嫌疑,但其他驻地的高级将领,难道就没有陷害的可能了吗?甚至谋反......”
提到谋反之说,青城话音停住,只因想到了家族的冤屈,让他意识到,自己为了镇海侯开脱,也不好胡乱撕咬,再因为他这无心之言累及他人。
而看着他的样子,孤鸿王和徐林都是知情之人,也明白他的想法。沉默片刻后,青城才又说道:“所以末将认为,怀疑的圈子不该仅局限于临海城,或者镇海侯一人。毕竟战局将至,军心最重,无凭无据的怀疑会引起临海城百姓的不满,到时,将不利于此次剿匪。还需请徐帅的斥候,继续搜集情报,尽早落实内鬼的身份。”
青城所说也并非狡辩,从大局来看,为求稳妥这也是应该担心的。毕竟镇海侯执掌临海城多年,又是清官典范,在这里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而如果在毫无凭据的情况下就怀疑一个二等武侯通敌,传出去,对孤鸿王的影响也不会好。
所以听完青城的分析,孤鸿王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啊。这样,徐林你密令斥候部队,尽快落实内鬼的大致线索,同时差人打探,海川匪患之前临海城可有何不妥之处;和镇海侯不合的几个驻地主帅,又有何异常动作。”
“喏。”
“另外”,说着,孤鸿王转身看向青城,继续说道:“青城啊,你也不能闲着了。今日一战后,本王料想和这帮海川人下一场大战的日子该不远亦,然而他们现在却销声匿迹躲了起来,这让我们连对手的方位都无法确定,又何谈出兵?加上攘外必先安内,所以本王有意让你秘密的彻查内鬼一事,争取尽早揪出这个祸害,以期在他身上打探出海盗的动向,和他们的大本营。”
听到孤鸿王的安排,青城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内鬼的事,却忽略了第二条关键的情报。
的确,海盗一旦隐匿踪迹,蛰伏海上,就真成了麻烦。大海之辽阔,远非陆地可比,而这帮海盗行踪不定,大齐军贸然出海,于己不利,于战不智,断不可取。
但人在海上如何确定方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那个内鬼,来探取海盗的情报,以期再战。
然而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镇海侯的嫌疑最大,所以孤鸿王所指,也是让青城彻查他的情况。但青城并不想亲手害了镇海侯,可战局为重,是故左右为难。
看着青城沉默不语,孤鸿王眼睛一眯,试探性的问道:“你不愿意?”
孤鸿王问了,青城也不好再回避,只好回道:“回王爷,并非末将不愿出力,只是情报调查一事,却非末将擅长,唯恐耽误大事啊。”
青城有意推脱,孤鸿王何尝不明白。只见他听完前者的话,冷哼一声,伸手怒砸桌角,手中物件掉到了地上,怒斥道:“放肆!任你巧舌如簧,本王也深知你的心思。战局在即,本王即为主帅,自当以大局为重,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领命!”
听着孤鸿王的话,青城眉头皱起,很是为难。而就当他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他不经意间瞥到了地上一物,正是孤鸿王刚才扔到地上的物件,甚为震惊。
那东西此刻安静的躺在地上,青城这才看清其真貌,原来那是一枚银锭。而它掉落的角度,正好可以让青城看到它的底部,那里同样刻着两个字,官银。
这一看让青城大为震惊。要说以孤鸿王之尊贵,莫说官银,就算是十足赤金,各类宝石或名贵物件,那都是能拥有的。但无巧不成书,青城今天刚发现了一枚流落王嫂手中的官银,本就觉得事有蹊跷,此刻又一枚出现,如何会不联系起来呢。
“以孤鸿王之尊贵,绝不可能拿着一个普通的银锭把玩,这东西绝对有问题。加上情报今天刚到,这东西也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事关海川,更何况我手里这枚本就蹊跷,或许真有联系。”
想到这里,青城不再犹豫,单膝跪地捡起那枚银锭,双手托起做奉还状,并坚定地说道:“王爷教训的极是!末将羞愧难当,值此关键之时,末将不该迎难而退。承蒙王爷信任,青城自当竭尽全力,誓要揪出这个内鬼!”
青城的态度瞬间大变,孤鸿王眉头微挑,和徐林对视一眼后,皱着眉头接过那枚银锭,并说道:“你能有此态度甚好。也罢,本王不怪你了,起来吧。”
青城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轻舒了口气,同时心里暗想道:哎,本不想插手此事,但既然孤鸿王开始怀疑,又得到那东西,若我不来查,换个人未必会在乎镇海侯的死活,只能硬着头皮来了。镇海侯,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