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苏公公说得是,侧福晋将这内院的事情都交到老奴手上,老奴虽有听琴姑娘帮忙,但还是有些忙不过来啊!唉,这人老了。”
对视一眼,苏培盛和江嬷嬷又客气地道了别,然后把手头上的事情都捡了起来,至于暗卫,两人都知晓,府里最多的就是雅兰院,瓜尔佳氏格格不在,这雅兰院里的暗卫自然是全部跟去了,不过府里的暗卫不多,分得也散,除了方才报信的,一个小小的格格哪里怎么可能还有暗卫专门跟着。
钮钴禄氏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夜,只是一个她打从心眼里看不起的女人和奴才便毁了她一生的希望。
“格格,汤好了,趁热喝吧!”钮钴禄氏的奶嬷嬷顾氏端着汤稍稍吹了吹递到她面前道。
“嬷嬷,外面小丫鬟可喝过了。”钮钴禄氏害人从来不手软,可与此同时她也万般看重自己的性命,也许是得罪的人和害得人多了,于心难安,怕别人跟她是同一心思,所以不管吃什么喝什么,她都会让别人先尝。
顾嬷嬷盯着钮钴禄氏淡淡地点头道:“回格格的话,那小丫鬟喝了都快一柱香了,没问题。”
“那就好。”点点头,接过顾嬷嬷手中的汤,钮钴禄氏一小勺一小勺地把汤送进嘴里,只是想到晚膳时分依柔的眼神,喝到一半不禁停了下来道:“嬷嬷,福晋的那个蠢侄女可有动静?”
“能有什么动静,老奴已经打听清楚了,福晋今天开库就是为了明天把她送走。这人早该走了,若贝勒爷真对她有心思,哪里需要她等这么长的时间。”想到依柔做得那些事,顾嬷嬷只一个评价,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钮钴禄氏冷笑地看着手里的汤勺,又喝了几口汤,眼见碗里没什么东西了,才停下来一边拿手帕擦嘴一边道:“就她那点道行根本不够看,还自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殊不知她要是没有一个当嫡福晋的姑姑,她可能连这贝勒府的门都进不来。”
有心计有计谋也够狠心,但是钮钴禄氏到底还是受着三从四德的教育,她可以阴狠毒辣地对付这个后院的所有女人,却独独不能拿胤禛的性命开玩笑。
她很清楚她的家世身份,而且她的容貌也不算出众,在这府里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怕就是这满八旗血统了,若是运作的好,等她有了孩子,这府里不说横着走,最起码有个保障,另外若是可能的话,她指不定还能成为爷的侧福晋。
是的,侧福晋。
不是没有想过嫡福晋,而是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成为嫡福晋,所以她把目标定得更为实际一些。
“格格说得是。”
“好了,嬷嬷,你让人继续盯着她,不到她离府绝对不能放松警惕。”打个呵欠,钮钴禄氏想着自己今天周旋了一天也累了,早点休息也好,明天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老奴明白。”
这边钮钴禄氏才睡下,那边苏培盛他们就得到了消息,不过他们也只是假惺惺地跑了一趟,眼见人睡了,就以不想把事情闹大的理由给身在庄子的胤禛去了一封信,此事到此就算是结束了。
果然,身在庄子里的胤禛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不关心钮钴禄氏的死活,她现在虽说被下了药,却没有性命之忧,虽说失去生育能力这一项让他皱眉,不过自她进门之后,他根本就没想过去她的院子,所以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一点都不关心。
也是,这心术不正的人哪一点配当他孩子的额娘,他的孩子可不是谁都能生的。
不过胤禛不关心钮钴禄氏,可不表示他不关心另一个问题,这一次依柔手中的药是从哪里来的,她能用这药给钮钴禄氏下药,那么乌拉那拉氏这个嫡福晋是否也利用职权之便给其他人下了这种药?
若澜是不是也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下了药?
想到若澜可能被下药,想到自己从此子嗣稀少被人嘲弄,胤禛原本就发黑的俊脸现在简直只能用铁青来形容了。不过即便是这样,胤禛还是在高无庸的侍候下写了一封回信,内容中没有提及钮钴禄氏,想来是直接忽视了,另外就是着重提到调查药的来源和府中妻妾的身体情况。
“高无庸,让人去请御医,爷要知道瓜尔佳氏的身体情况。”
高无庸站在一旁,感受到自家主子爷身上越来越重的冷气,心里暗骂后院的女人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就算了,还连累他们这些人跟着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