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的时候,一夜好眠的若澜精神看起来非常不错,看得侍候她起身的房嬷嬷和听琴都大为放心。
“听琴,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虽然不相信某四会为自己守身,但是她心里多少要有个底,知道某四的底线在哪里。
“回侧福晋的话,爷是在您睡着之后,大约丑时离开的。”听琴瞧着脸色还算不错的若澜,小心地回答。
“知道了,去把那件蓝色的旗装找出来。”丑时离开,寅时三刻便得起身上朝,这结果该怎么计算,四四到底是嫖了钮钴禄氏没有?
疑惑归疑惑,不过接下来她还是得老老实实去等这位钮钴禄氏为自己敬茶。
“是。”
若澜是算着时间过去的,等她到的时候,人也到得差不多了,至于四四,依他重规矩的性子,若不是特别偏爱,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为一个格格撑场面。
男主人不在,女人的嘴就不可能客气,不过因着不是自己受攻击,若澜并没有因为那所谓的一面之缘就发善心装好人地为钮钴禄氏挡去所谓的言语攻击。
另外,就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说,自进这个府开始他们就是敌人,不说不死不休,却也难做到为了对方甘愿牺牲自己之类的蠢事。
“瓜尔佳氏妹妹真是好福晋气,才进门不久就怀有身孕,若是钮钴禄氏妹妹也争气的话,这府里怕是要热闹了。”若澜进府后有多受宠,众人都看在眼里,只是她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雅兰院,吃用都有自己的小厨房和庄子供应,真要找机会对她下手也不容易,所以逮到机会李氏就酸上两名,不知道是不是想借此让自己好受一点点。
至于宋氏、武氏等格格,身份不够,又不算太了解若澜的为人,所以还未正式同若澜对上,所以这种时候他们是不会帮着李氏跟若澜作对的。
“李姐姐说得对,新进门的钮钴禄氏妹妹长得跟花儿一样娇嫩,会得爷的宠爱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扯着手里帕子,若澜无视李氏的讥讽,笑着应合。
“没想到瓜尔佳氏妹妹这般大方,姐姐到是小瞧了。”
“没关系,姐姐现在看清也无妨。”
“你……”
打嘴仗而已,只要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想法,任凭对方说出朵花来,她也没有丝毫的损失和感觉。只要她守住自己的本心,即使钮钴禄氏真的像李氏说得那般受宠,甚至一下子就怀上身孕,她也不可能顺着她的心意去对付钮钴禄氏。
连体贴都有限度的四四不值得她交付真心,而且她与他之间即便有了最亲密的举动和联系,却难以成为最贴心的人。
古代的女人受着三妻四妾的教育还想着争风吃醋,独占宠爱,她一个从小受现代教育的女人,哪里可能心甘情愿地跟众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这样的身份,婚姻无法自主,丈夫是谁也没得选择,再加上社会又是这种风气,她一个人无法抗拒整个社会,那么她能做得就是在允许的情况下让自己过得更好。
因着没李氏想得那么多,她的心态反而轻松许多,至于气得脸色发青的李氏,若澜一点都不同情,既然想看别人的丑态,那就要做好自己被别人看到丑态的心理准备。
俗话说得好啊,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没有好心态就别张嘴去得罪人,真当别人都是泥捏的,任你搓圆捏扁。
果然,心态有的时候真的能决定一切。
待钮钴禄氏敬完茶,若澜知道即使有先进门的钮钴禄氏在,怀有身孕的自己还是会成为他们的攻击目标,所以她也懒得像从前那般敷衍他们,很直接地就起身告辞回雅兰院。
乌拉那拉氏因着上次的事情表现一直很收敛,可谓是轻易不出手。昨天她听到爷在雅兰院呆到半夜才去钮钴禄氏的院子的事,今天一早嬷嬷又没收到白绸,她心里顿时百转千回。
爷有多重规矩,没人能比她更了解,但是现在她却发现爷为了一个瓜尔佳氏却破了以前他都不曾破得例。
淑房专宠对于她这个福晋来说是大忌,可对于一个侧福晋来说却不是什么引人侧目的事,毕竟那个皇子后院受宠的都是侧福晋、格格等妾室。这让她觉得不甘,但又不愿意继续放任,所以瓜尔佳氏这一胎她是绝对不能让她生下来,不,是瓜尔佳氏就不能有孩子生下来。
“妹妹如今身怀有孕,的确应该多休息。”
“婢妾谢过福晋关心。”若澜瞧着不动声色帮她招惹众人仇恨的目光,心里冷笑一声,但还是笑着应了。
不管身后的女人们有什么反应,若澜扶着听琴的手便直接回了雅兰院。
已经退到一旁的钮钴禄氏瞧着若澜离去的背影,心里复杂万分,当年初见之时,瓜尔佳氏的风姿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今瞧着她越发迷人的妩媚身姿,她一方面觉得理所当然,一方面又觉得嫉妒非常。
那样的一个人儿似乎天生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宠的,过门一个多月便有了身孕,这是多少女人求而不得的,但是她似乎轻轻松松地就拥有了。
据她得到的消息,爷在过来她这边之前去了瓜尔佳氏的雅兰院,而等到过来却是倒头就睡,丝毫不理会她的少女情怀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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