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觉罗氏站在一边,后牙槽紧咬着,手里的帕子更是扯得紧紧的,看向几个姨娘和庶女们的目光一片冰冷。
以前的一切她本不想追究,想着他们若是老实,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算了,谁知道他们不仅没有收敛,针对完她女儿,又指责她儿子,很好很好,真当她舒舒觉罗氏是泥捏的,她若是不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他们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玛嬷,我……”若是一开始就训斥,惠茹还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但是现在玛嬷没有举动,嫡母也没有动静,一时之间她到是不知所措了。
“住嘴,一点规矩都没有,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老夫人抱着纳穆,本还想哄上两句,可一听惠茹的声音,立马就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训斥道:“看来三姨娘不仅自己没规矩,教出来的女儿更没规矩,不管是明安还是若澜,他们一个是你哥哥一个是你妹妹,你不仅不尊敬不爱护,相反地处处顶撞为难,你这般作为是想干什么,难道想造反不成!”
“老夫人恕罪,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大格格年纪小不懂事,还请老夫人不要怪罪。”三姨娘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又看惠茹一脸不甘心的样子,立马赶在前头开口请罪,并且将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生怕晚一步,惠茹又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老夫人冷眼看着,目光却来回将几个庶女打量一遍,抬眼间再看看一直安安静静站在旁边不说话的若澜,明明受委屈的是她,可是却丝毫没有告状的举动,端看这气度,她这心不偏也偏了。
“哼,你是有罪,还是重罪,一个姨娘,不安安分分地侍候好家里的爷,尽出些幺蛾子,若不是顾念有为府里生下血脉,早让人拖出去发卖了,还由得你教坏主子,不知所谓的奴才。”
“是,奴才该死,还请老夫人恕罪。”
“玛嬷,大姐姐她没有恶意,只是这段时间孙女们的日子都过得艰难,用度上又不比从前,心里难免会有想法,所以这才……”惠芳再有眼色也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其母本是家生子,心机手段看着可以,其实换个后宅只怕不够看,何况她还只学了不到三成的功力,而且真有眼色的人看着这画面,都知道不要开口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她不仅没有注意到,还在这边自以为是地给嫡母舒舒觉罗氏上眼药。
若澜冷眼瞧着,不着痕迹地撇撇嘴,心里却直叹自家的阴私不够精彩,培养出来的宅斗人员全部都是半调子,而半调子教出来的自然是半调子中的半调子。她自认对耍手段什么的不太在行,可是现在连她这个外行人都看出来了,她这个算是半个内行人的人怎么这么没眼色,上个眼药都能上得这般没水平,怎么还好意思出来现,不知道现在掌家的是舒舒觉罗氏么,还是说前段时间的教训不够,又或者这些人根本就是记吃不记打。
清朝嫡庶区别大,即使嫡妻换了,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做姨娘的扶正,他们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以为自己还有那个本事让她阿玛为了他们不顾一切地把他们其中一个扶正吧!
愚不可及。
要不是知道满洲八旗家的贵女在没有嫁人之前都是身份贵重的话,单单就他们害她差点丧命之事就足矣让他们吃不消了,哪里还有让他们嚣张到现在。就是现在,老夫人都已经气成这样了,他们都只是站在一旁而不是跪在地上。
可是再贵重也得有本钱,而且一个家里最大的掌权者就是男人,瓜尔佳氏府里现任的掌权者自然是达春,达春冷了他们,下人有样学样,自然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好好地侍候他们了,而他们没有思考自己的过失,反而将所有的过错全推到舒舒觉罗氏身上。
看来,这些人若是不跌到谷底,怕是永远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老夫人瞧着自以为很有手段的二格格,心里的失望更甚,再思及即将到来选秀,他们还有惠蕊都要参加,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子的担忧。
嫡母管教本就是天经地义,而这几个庶孙女不仅没有改过,相反地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指责嫡母,看来她不能再纵容儿子对他们的放纵了,不然的话等到日后闯下大祸再后悔就晚了。
“再过两年就要选秀了,眼瞧着时间一日日地近了,可是这规矩却是半点没学上,媳妇,趁着还有些时间把教养嬷嬷请过来好好教,这一个一个地不敬嫡母,不分尊卑的,即使不指着他们出人投地,也不能让他们带累了家族。至于二姨娘和三姨娘,日后离主子远远的,也不用再来我这里请安了,就好好地呆在院子里抄四书和佛经吧!”
此话一出,四姨娘和五姨娘心生警惕,两人缩着身子,生怕老夫人把怒火烧到自己身上来,而站在一旁的惠蕊和惠娟更是不敢吭声,就怕落个跟惠茹他们一样的下场。
“老夫人恕罪……”二姨娘和三姨娘都被吓呆了,他们本想着惠芳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老夫人就算不夺了舒舒觉罗氏的管家权,也应该给他们说句公道话,更甚者转移一下注意力,不再盯着惠茹也好,谁知老夫人半点没有追究舒舒觉罗氏苛扣他们份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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