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地区,到时候疟疾也是一种非常令人头疼的疾病,做好万全的准备总是没错的。
这金鸡纳能治疗疟疾的功效,在欧洲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据林梓涵所知,这次舰队的很多军官都买了金鸡纳树皮粉,毕竟人都是惜命的,就算价格有些昂贵,在这些军官的眼里也还算物有所值。
据说168年,西班牙的一位伯爵,带着妻子来到了南美洲的秘鲁任职。但不久之后,这位伯爵夫人染上了疟疾,殖民地的医生们束手无策,宣布他的夫人只能等待上帝的召唤了。
但这位西班牙伯爵没有放弃治疗,而是暗中打听到当地一种叫金鸡纳树的树皮,可以防治这种病。于是他剥了这种树的树皮,拿回去煮汤给妻子服用。几次以后,伯爵夫人的病竟然奇迹般地好了。
从此,金鸡纳树名声大振,身价百倍。很自然,这一重大发现也引起了各地医学界的极大兴趣,许多科学家都特地跑到美洲来进行考察和研究。这个消息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到了欧洲。欧洲人闻此十分震惊,于是千方百计地想把金鸡纳树弄到手。几经周折以后,他们终于如愿以偿,荷兰殖民主义者因些大发了一笔横财。
西班牙当局意识到该药的巨大经济价值,便想要将种植金鸡纳树事业垄断起来。可是还没等禁令出·台,已有英国学者将一批金鸡纳树种子偷偷地运了出来,并且在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等地建立起种植园。也许这里的自然条件太适合金鸡纳树的生长,于是不久之后就蓬蓬勃勃的发展起来,很快成为全世界金鸡纳树的主产区。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位士兵听了林梓涵的叮嘱,有些奇怪地掂量掂量手中的麻袋,没感觉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呀,为什么连长如此郑重其事地嘱咐自己?那位士兵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军官老爷们的那些奇怪癖好,他们这些普通的大头兵是不会懂的,也许这个袋子里就是中尉的“特殊收藏”……无意间,林梓涵再一次被人想成“变态”了。
林梓涵可不知道那士兵,已经给他打上“拥有收藏怪癖的军官”的标签,他正顺着跳板上了船。“豺狼号”上的甲板上早已经异常忙碌,一些水兵正在高高的桅杆上做着各种惊险动作,收放自如地操作那些笨重的风帆。一些低阶的水兵则趴在甲板上,费力地用鬃毛刷子,洗刷着本来就已经一尘不染的甲板。另外水兵则合力推动着大大的绞盘,收起那重达数吨的大铁锚。
就在林梓涵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的景象之时,一个个子矮矮并有些发福地中年海军军官走了过来,扶了扶三角帽的帽檐:“你是威克汉姆中尉吧?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本人便是‘豺狼号’的舰长威廉·布莱尔,希望我们在以后航行的途中,能给彼此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林梓涵连忙立正行了个军礼,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可这个其貌不扬的舰长可是少校军衔,理论上是他的上级:“日安,威廉·布莱尔舰长。在接下来的航行中,还请少校先生多多指点照顾。”不出意外的话,林梓涵将乘坐威廉·布莱尔的军舰一直到清国,两人在一艘船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威廉布莱尔点了点头,从头到尾脸上的表情就没有任何波动,看得出来他平时就是一个十分严肃的人:“其它的我就不再重复了,希望威克汉姆中尉你能约束住你的部下,遵守豺狼号的各项规定,不要和我的水兵起了冲突。我还有事情要办理,威克汉姆中尉请自便。”说完,便夹着航海图走开了。
看着威廉布·莱尔少校的身影消失在船尾舵台后,伯特这小子辣妈凑了过来,打趣地说道:“长官,我说你是不是欠了威廉·布莱尔先生一万英镑没有还呀?你看刚才他那毫无情感的脸,简直能能无视热带的气候,封冻住整个象牙海岸!”
自从伯特这小子和林梓涵熟起来之后,态度便开始变得大大咧咧起来,总是没个正形。林梓涵感觉自己得树立树立自己的权威才行,便狠狠地在伯特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小子,看你这么闲,要不今天的枪械都交给你来擦好了。”
听到林梓涵如此“恶毒”的惩罚,伯特立马跳了起来:“长官,不会吧?我可是不列颠联合王国海军陆战队的一名军官,怎么能做这种士兵做的工作呢。不行,你就是把我扔到大海里我也不干。”
林梓涵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伯特反应这么大,看来这个时代等级观念是非常深入人心,以后得多多注意才行。开过玩笑后,林梓涵便正色说道:“伯特,接下来的时间你可得把你那个排的小兔崽子们约束好了,毕竟这是海军的地盘,别挑事!”
这个时代的舰长在船上有着绝对的权威,刚才那个威廉·布莱尔少校的态度并不算友好,林梓涵可不想自己的人犯在他的手里。
伯特扶了扶军帽,说道:“长官,你就放心吧,要是哪个猪猡给我犯事,我绝对会让他好看!”
在狮子号上打出出航的信号旗后,各艘军舰开始缓缓驶离栈桥,以“豺狼号”为头阵,成竖列阵型,朝英吉利海峡驶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