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突了些,我未免有些难以接受。
“陈总不要吃惊,听我说,”王宏宇一本正经地说,“余天魁老了是一个问题,对我们企业的发展也有限,他太过巧取豪夺的做法才是余天魁离心离德的根本原因。”
“陈总看上去很强硬,但是宅心仁厚,前天那个安宥珊就是最好的证明,其实那个女孩只是我试探陈总的一件工具而已,我也知道安宥珊是什么样的女孩,她有男朋友我也是知道的。”
“这也说明陈总是一个十分有立场的人,不会胡作非为,”王宏宇的烟已经燃尽,“之所以这么做,我想陈总是可以理解的。”
这番解释我完全接受,而且也无什么纰漏之处,几乎是没什么毛病的。
不过这也太突然了些。既然可以考验我一次,为什么这就不会是王宏宇的一个圈套呢?
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那些小企业投鼠忌器我是可以理解,但是太过滑头的做法我还是不能接受。
可以理解和可以接受是两回事,在王宏宇这边也一样。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王宏宇,想再听听他的高见,反正我估计他还有话说。
“新岸口是一块肥肉,它几乎会影响到本市未来十年的趋势,就是一棵树,都有很多人想自己去种,但是一些小的企业就是没来找陈总,那是因为余天魁的关系——”
“余天魁与我也是合作关系,不过从今以后,我想,他不会再跟我合作了,不是我不跟他合作,而是他不会跟我合作了,我知道余天魁的本性!”
王宏宇这话听上去是有些晦涩,但是我完全可以理解。
他的意思是说他是个商人,始终是以利益为重,但余天魁是江湖草莽,很难接受一个人的倒戈。
这一点我也不可否认,因为我也是个江湖草寇!
可是尽管我相信了王宏宇的投诚,他又怎么能证明他的诚意呢?难道他就不会想到我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他么?
王宏宇不会那么傻,我也不会那么去做。
就看他怎么给我一个交代了。
这个男人又点了一支烟,愣了好久,我始终都没说一句话。
“我这样做,无关个人的利益,只是为了进发集团的发展,但是我相信,陈总是有些抵触的,因为陈总也知道,我以前是跟余天魁合作的,这样——”
王宏宇开出了条件,他说新岸口二期工程的费用由他前期垫付!
这可是个大手笔了,我再怎么对王宏宇有怀疑,但是对这样的条件,我还是十分的镇静的。
要知道那可是一笔十分不菲的费用啊,进发集团就是有钱。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说王总不要开玩笑。
“刚才也说了,陈总是有态度的人,我相信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一些对不起同行的事情,这也是我的诚意——”
王宏宇这话十分诚恳,叫我不得不相信,再说了,钱在那里,我还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就算不相信这个世界,也要相信钱的作用,只有钱是不会说谎的。这样的手笔,足以见得进发集团是十分垂涎,也是相信我的。
王宏宇说的没错,只要别人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会妄加去加害于人。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看人还蛮准的。
如此一来,余天魁可就彻底要完蛋了。我甚至已经在想象余天魁完蛋后的模样了。
“好,王总既然信得过我,那就这么定了,”我难得地说,“后面我要赵杰跟王总再好好谈一谈,也好做好前期的准备和一些必须的事项!”
对于王总的茶叶,我也欣然接受。
握手,结交。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料不到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我就说么,王宏宇安排那个叫安宥珊的女孩是有道理的嘛,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这么做呢,他也知道,我并不缺女人,我也只是玩笑。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一旦与进发集团联手,那新岸口的进度会更加地快一些。因为说实话,我们一家是很难吃得下新岸口那一块肉的,很容易被噎死,更容易被拍出去一些。
那样一来,损失就惨重了,甚至于得不偿失。
不过现在还好,终于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盟友,至于白山,他根本不算我的盟友,他就是个想从中得利的小人。
王宏宇不同,他是个稳扎稳打的彻底的商人,不会做一些小人的勾当,但我会防着他一些,这些倒是其次了。
王宏宇走后,我几乎是如坐针毡一样的焦躁,太意外了,竟有如此收获,实难想象的收获。
傍晚时分,我紧急给赵杰打了电话,要他跟张成明还有朱成龙一起过来,商讨一下关于进发集团投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