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用私房钱为我买米买柴。小子为她所感,才决心戒赌,重新做人。她对小子不离不弃,恩深情重。”
“这样啊,那倒难办了。”乐圆想了想,大度地道:“既然如此,让她为妾,如何?”
他的孙女出自名门,大家闺秀,自然要为大妇。以他的官职,和程墨这样的人家结亲,孙女已是受委屈了,何况又有丰厚的嫁妆。他越想越觉得自已实在是太大度了,对程墨太好了,有如亲生父母,啊,不是,有如亲祖父。
他怡然自得微闭双眼等程墨感恩戴德,等了半天,却没见程墨起身就拜。睁开眼,就见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奇怪地看他。
“为何不拜?”他不解。
程墨道:“小子已托媒提亲行六聘……”
六聘既下,大妇名份已定,你孙女若非我不嫁,只能为妾了。
乐圆张口结舌,道:“已行六聘?”随即愠怒:“你小子为何不问问我?”
程墨肚皮早笑破了,表面上却苦着脸,道:“那时不是还没认识你乐大人么?”
乐圆一想也是,昨天两人才认识,他也是在去安国公府的路上才得知,有程墨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年轻人。
“安国公这老东西,怎么不早点把你举荐给老夫?”乐圆突然暴怒,气冲冲起身,道:“老夫这就找他理论去。”
见安国公无故躺枪,程墨对乐圆印象更差,还得拉着他,道:“乐大人息怒。安国公并不知你喜欢我这一款啊,更不知道你还有未出阁的孙女。”
“胡说。安国公明知我有三个嫡出的孙女没有说亲。”想到他要许给程墨的是他嫡出的亲孙女,可到了程墨这混小子屋里,只能为妾,火气更大,一把推开他,道:“你别管,老夫非和他理论不可。”
安国公找的这都什么人啊!程墨汗,连拦带劝,道:“你老的孙女芳龄几何?羽林卫有的是少年才俊,又出身名门。”
乐圆的口水直喷到程墨脸上:“你把老夫当什么了?老夫出身岐西乐氏大族,勋贵纨绔如何配得上老夫的孙女?要不是看你有真才实学,哼,就是你请动刘淘甫上门提亲,也休想得偿所愿。”
那是口水啊!程墨火了,立即不劝:“小子造次,乐大人不要生气。”
就你这样,鬼才敢娶你孙女。你要去找安国公理论,那就去吧。
乐圆大袖一抽,气呼呼走了。
程墨喊榆树打水洗脸,普祥一脸担忧在门口探头探脑。
“滚进来。你身为程某人的管家,不懂轻重缓急,没有眼力见,谄媚于外,这就收拾包袱,滚吧。”程墨抹了一把脸,看也没看普祥一眼,怒道。
真是太可恶了,那么恶心的口水喷到他脸上,换了三盆水,还有乐老头口水的恶心味道。
普祥大惊,急忙抢进房,央求道:“阿郎,小的哪里做错了,你责罚就是,小的甘愿领罚,千万不要赶小的走啊。”
哪怕做一个家丁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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