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可可小姐去练舞之前,嘱咐我好好照看着你,你给我说说,是在哪里摔的,我去那里掘地三尺给你出出气。”
杨牧之不想搭理他,没好气道:“在神蛙园门口摔的,你去拆了人家大门啊!”
秦玉成楞了一愣,嘿嘿笑道:“神蛙园都是泥地,也能把你摔成这样,看来我们的杨公子果然是玉骨冰肌、娇肤嫩肉……”
杨牧之翻了个白眼,推门进屋,随手摘下斗笠放在门边。只听屋外的秦大叔继续嚷嚷道:“今天我带马胖子去香满楼了,你想知道他登上多少层了吗?”
杨牧之竖起耳朵问道:“多少层?”
“想不到马应元这家伙,一身气运竟如此得天独厚,实在厉害,实在难得啊!”
屋外人说完这句,就没有动静了,似乎是故意走远了。
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马应元从一窍不通开始修行,到如今的金丹境修为,虽是半路出家,但这个破境速度,谁敢不另眼相看?
作为他的好朋友,自然无比希望他有一天能名动天下,能站在山巅的最高处。
至于他爬了多少层香满楼,杨牧之只希望是越高越好。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桌子边还是没见到马应元的身影,杨牧之便向庞清川他们打听。
只是他们几个也都是刚回来不久,并未见过马应元。
坐在对面的秦玉成立即装腔作势,一副你来问我啊,问我就告诉你的样子。
杨牧之瞅了他一眼,也不多问。
婢女珊瑚红着脸问道:“杨公子,你的脸怎么了?”
杨牧之尴尬笑道:“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倒是珊瑚你今天没出门,见到马应元了吗?”
珊瑚看了一眼秦玉成,轻声道:“马大哥与秦大叔回来后,就……”
“哎呀好啦好啦!还是我来说吧!”秦玉成打断了珊瑚的话,神秘兮兮道:“我今天带马应元又去爬了一次香满楼,你们一定猜不出他爬到了第几层,回来之后,那小子大有感悟,我便给他找了一间密室修炼去了。按照马应元自己的说法,这一次搞不好就能突破至元婴境了……”
“啊……?!!”
几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快就要突破至元婴了?
最有感触的是庞清川,同为天剑宗最被看重的弟子,马应元的破境速度不可谓不惊人。
这才结金丹多久,又要突破元婴境了?
虽然与他是天剑宗掌律长老的亲传弟子有些关系,但是天剑宗那一批核心弟子、宗主的亲传弟子,也都没有马应元这般惊人。
比他先入宗门好多年的庞清川,由于重心放在丹道一途,自然更难望其项背了。
庞清川摇头感叹道:“难怪郑长老说,他马应元是个躺着就能涨修为的幸运儿……”
杨牧之心情大好,顾不得脸颊疼痛,自顾低头吃菜。
秦玉成盯着杨牧之那青肿的脸,心道即使鼻青脸肿成这样了,依然还是杀力十足啊!看珊瑚和颐心院内那些年轻婢女的眼神,就知道了。
他也不再卖关子,大声道:“你们知道马应元爬了多少层吗?十四层,十四层耶!”
庞清川与冯源自然没脸说什么,杨牧之嚼着一根鸡腿,含糊不清道:“十四层是高了还是低了嘛?”
秦玉成正色道:“十四层,当然是很高啦!自打我们管理香满楼以来,除了那几位赫赫有名的青年俊彦,还没有谁能爬这么高呢!当然了,那些老不死的家伙,就不说了。”
杨牧之是在十二层的时候陪楚虞瑶下来香满楼的,根据这个数据来对比,年轻十人排名第六的楚虞瑶大概只能到十二层,而名不经传的马胖子能爬到十四层,这无疑也说明了这个问题。
看来,香满楼十四层的高度,的确不算低了。
秦玉成试探着问道:“杨牛文,你就不想去试试,看看你能爬多少层?”
杨牧之放下手中鸡腿,楞道:“爬那香满楼,我什么感悟都没捞着,看来我的资质是属于愚昧不堪的那种了,就算了吧?”
秦玉成怂恿道:“听说你爬到十二层时,还是轻轻松松的,不去试试自己的极限,终归是有些遗憾的。”
杨牧之狐疑道:“我们能爬多少层,你那么热心做什么?”
对于这个神神叨叨的秦大叔,杨牧之不理解他为什么老是要撺掇自己去喝花酒,就如同他热衷于鼓动你去爬香满楼一般。
秦玉成赫然起身,正色道:“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你们爬多少层香满楼,能捞到多少好处都是你自己的造化,与我又哪里有一分的好处?”
“只不过,有人曾嘲笑我们秦家,说我们守着这么一座宝楼,却培育不出什么天才来,往往登高者,皆是外人。”
秦玉成的眼神突然真挚起来,“因此,我才希望出现那么一个能打破这魔咒的天才来!”
杨牧之傻傻道:“就算我能登高,照样还不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