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举刀急架相迎。两人立刻吹胡子瞪眼睛叮叮当当一阵好杀!战了十多个回合,秀琪枪法虽精,却不是段维宪对手,他不敢久战,回马便逃。
“哪里走?”段维宪大喝一声,一刀横削过去,大刀片从秀琪脖子左面砍进、右面砍出秀琪的脑袋飞出一丈多远,那尸身随马跑了一阵,才向后而倒,那血漫天喷洒,就跟杀了的猪一样!
蒋礼大怒,亲自提了一柄青龙刀出战。
两人刀对刀,又是一场好杀!这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直杀了个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刘俊义在后方看得暗暗心惊:“好一员勇将!”他唤过儿子刘良、刘发,授予计策,二人领命而去。
却说段维宪同蒋礼打了八十个回合还是不分胜负。忽然刘良、刘发率军从左右两翼冲杀了过来,逆军措不及防,一下子被冲乱了阵脚,顿时溃不成军、四散奔逃段维宪见自己的队伍被打垮了,顿时心下着慌,正想虚晃一刀,跳出战圈去收拢队伍,不料蒋礼却奋起神威,劈手一刀,齐脖子砍掉了他的首级可怜一员勇将,投奔贤杰以来未立寸功便陨命疆场,把一腔雄心壮志都付之东流。
唐军乘胜冲杀,把一千个逆军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宫平安见段维宪不幸战死,虽不胜伤感,却也不敢出战,只教士卒紧守隘口,防备敌人冲击。
正在这时,杨贤安率领二千人马赶来增援。宫平安大喜道:“有贤安老弟相助,隘口无忧也!”当下通报了战况,把段椎宪不听劝阻、擅自出击、陨命身亡、一千弟兄尽皆战死的事述说了一遍。贤安叹息道:“老段也太托大,死固当然”乃向宫平安传达了贤杰的指示,指挥军士搬运石块,加固工事。
不多久,打了胜仗的唐军冲杀过来了。蒋礼用刀挑着段维宪的首级在阵前高声搦战。贤安笑骂道:“这厮竟敢到关公面前耍大刀,活得不耐烦了!”提了双锤,便要去砸他一个出屎。刚跨上战马,贤杰却送来了一道命令,只叫坚守,不许出战。贤安无法,只得坚守不出。
蒋礼便指挥人马强攻。大队唐军排着整齐的方阵,踩着有节奏的鼓点,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声,以骑兵为先导,长枪队、大刀队、弓箭队轮番向逆军阵地猛冲。
逆军则用石块、乱箭、擂木、滚粪(大粪可真是个好东西,泼在人身上除了让人带一身屎臭,更重要的是伤口一沾上这东西就溃疡发脓,不死也得掉一层皮)向敌人劈头盖脸乱打,打得唐军焦头烂额、死伤了不少。
刘俊义见部队攻不上去,却并不着急,他在等待着天黑。但他又不叫停止进攻,始终保持着对逆军的压力。
贤安见敌人攻得急,自己这边的人少,眼看快抵挡不住了,只得派人向大本营告急。杨贤杰接到贤安的告急后,知道段维宪阵亡,不由大为伤悼,失声痛哭:“维宪兄弟,你为什么这么短命呀?呜呜”
孔亮道:“主公,现在哭也益!敌军若突破隘口,则大本营危矣,当务之急还是应向隘口增兵,以确保万无一失!”
贤杰听得连连点头:“军师言之有理!”当即令何不坚、张金、罗文化三将率三千人马增援隘口。何不坚等人赶到后稳固了阵地。
但唐军的攻势仍未停止,似乎要将逆军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到隘口来。
贤安远远望见蒋礼在阵前耀武扬威,不由十分生气,忘记了贤杰不准出战的命令,偷偷取了双锤,纵马跑下山去,直取蒋礼。蒋礼正想抵挡,贤安的锤如一股强劲的旋风扫了过来“呯”地一声,蒋礼已被打成了一堆烂肉
贤安乘胜冲入唐军阵中,挥锤大杀,打得众唐军哭爹喊娘、死伤无数。宫平安见状也率领一军冲出来追杀,唐军抵挡不住,眼看阵脚已乱。刘俊义急令大将肖颖调集一万名弓手、五千名弩手和三千机弩兵一齐向逆军放箭。
霎时乱箭如飞蝗“嗖嗖嗖”扑天盖地而至逆军顿时被射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贤安的肩膀中了两箭,马也被射死了。贤安只好进行步战。然而他骑惯了马,下到地上时却很不习惯,一双锤几乎没法得心应手地舞动因此威力大减。
唐军趁机发起反击,逆军人数少,抵挡不住,只得后退。唐军乘胜掩杀,逆军大败。唐军眼看快攻上隘口,何不坚等人拼命放箭、掷石、泼粪,才暂时打退了敌人,把贤安等人接应回来。
这时,杨贤杰亲自带领人马赶来接应,重新控制了局面。贤安等人上前请罪。贤杰气极道:“你违抗军令、擅自出战,本来是死罪!念你打死蒋礼有功,暂且寄下你的项上人头,下次再犯,定斩不饶!”
天黑的时候,唐军也暂停了进攻。双方都开始埋锅造饭。贤杰望着敌营的营火,对孔亮道:“孔军师,为什么当面之敌进攻得这么厉害,而左右两翼却毫无动静呢?”孔亮沉思道:“看来敌人可能在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