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但见两人精神抖擞,不停地圈着马,四只锤不断相击,发出一片雷鸣之声,尤如满天空里都响着炸雷一般,两边的士卒都被锤声震得耳鼓发麻、头晕脑胀
这实是一场旷古仅有的精彩锤战!两边的军士都不住地大声叫好,仿佛正在欣赏一场年节大戏!
两人大战了一百二十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两人都在心里暗暗佩服对方的武功。论理,贤安的锤是一千二百斤,颜如雪的锤是一千斤;贤安理应胜如雪二百斤力气。然而贤安大病初愈,偏偏这二百斤力气尚未恢复,加上上午已经打了半天,力气消耗了不少,故此仅能跟颜如雪打了个平手,而且还略显被动。
贤杰在城上见贤安不能取胜,怕把他累坏了,忙令鸣金收兵。贤安听见收兵锣响,只得圈马回城。那颜如雪也自回本阵。
贤安也一向自视甚高,视天下人如物,更看不起女流之辈,当下见自己战不过颜如雪,十分不服,次日又出城搦战,同颜如雪又打了一天,仍是不分胜负。
这日傍晚,派往泰山的人回来报告说,单铁勇他们不肯下山,正准备攻打济南,还要贤杰出兵相助。
贤杰忙召集众人议事道:“铁勇他们孤军反唐,绝难成功!现在他们不肯下山来和我们会合,反而要求我们协助他们攻打济南,大家说说该怎么办?”
石明亮大着嗓门道:“好事呀!咱们干脆重新扯旗造反,杀到泰山去同单兄弟他们会合,再乘势夺了大唐江山!”
贤杰摇头道:“诸位兄弟,反唐之事不可再提我们不能出尔反尔信于天下!反唐不得人心,是没有出路的,何况百姓也早已厌倦了打仗,咱们绝不能重蹈覆辙!”
高应龙道:“不如再派人去泰山联络一下,向他们陈明利害、晓以大义!”
华元丰道:“铁勇他们三个性情执拗倔强,都是一样的牛脾气,等闲之辈恐怕难以将他们说服,非得一德高望重、能让他们听话的人去不可!”
座中有人笑道:“除去大哥,我们恐怕都是‘等闲之辈’。”众人皆笑了起来。
龙彪严肃道:“此话虽然诮皮,却也是句大实话。常言道:‘言轻莫劝人’。我等人微言轻,去也无溢恐怕非得大哥去不可了。”
贤杰沉思良久,缓缓道:“看来是得我去一趟才行了诸位意下如何?”众将都点头称是,认为非贤杰亲去方能说服单铁勇他们。
贤杰道:“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出海的事准备得如何?”
出海先行官柳云飞道:“二千名水军已经训练完毕,三千名步战军也准备就绪。此外各船都装备了机弩和松树炮,弹药、弓箭都已备齐,粮草、淡水也已备满,还找到十多名通译。”
贤杰又问龙彪道:“航海图画好了没有?”龙彪道:“万事俱备、只等扬帆出海!”
贤杰十分满意,便下令出海各军都移营上船,先行官柳云飞等人正式拜了将印,只等风顺后便张帆出海。
出海的事安排完毕后,贤杰便启程去泰山,临行前安排龙彪代理帅印糙尚方宝剑,若有不服调遣、违反军令之事,无论何人,皆可先斩后奏贤杰此举主要是怕贤安年轻气盛、不服调度。
又安排高应龙为副统领,协助龙彪工作。
次日,贤杰便乘船走水路去泰山。恰巧这日风顺,出海先遣军也拔锚启程、扬帆出海了。
贤杰去后,龙彪便升了中军帐点卯。石明亮、高应虎、华元山、齐大召、谢志君、曹一显、杨贤安、赵芳、马平、姜红火、尤奔放站立两厢,高应龙则侧立于龙彪身旁。因杨萍临时参奏,也随船队出海去了,杨侗不参与军政大事,自在后营休息。
龙彪坐在帅位上摇晃了一阵,对众将道:“诸位弟兄,如今大哥不在,我暂时代理一下军务,希望大家听从我的安排,有对安排不满意的地方,请私下提出高应虎、齐大召你二人听令!”
高、齐二人忍住笑,齐刷刷地出班道:“末将听令!”龙彪道:“你二人率三千军士去湖边立营,保护造船工匠;谢志君、曹一显,你二人领三千军士埋伏在我军右翼,不得令敌兵偷过;华元山,你率领一千弓弩手伏于帐前,坚守土城;赵芳、马平,你二人率三千军士埋伏于左翼石明亮、姜红火、尤奔放你等率三千军巡哨各营,不得偷懒;高应龙副统领率执法队检查各营军纪,凡不听号令者抓起来严肃处理!”
众将一一领命而去。贤安听了半天不见自己派到任务,不由大急,叫道:“龙兄,为何不派小弟任务?置我于安闲之地,究竟是何意思?”
龙彪微微一笑道:“贤安老弟稍安勿躁谁说置你于安闲之地?你我同上土城御敌如何?”“行!”贤安大喜道。
龙彪便和贤安来到土城上,会同华元山布防。
这时颜如雪又在城下叫阵挑战。华元山开玩笑道:“哎,我说贤安老弟,城下那女将跟你同样使大锤,你们正好是天生的一对呢!前两天你跟她交手,怎么就只打了个平手呢?我要是你,就把她抓过来做个娇滴滴的老婆!”
城上顺风,华元山的声音又大,那颜如雪在城下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当即气得粉脸发白,挂下双锤,弯下一张硬弓,搭上一枝羽箭“嗖”地往城上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