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住啊。”
“哧!什么话?”龙彪和曹一显一齐哂了一声。
“报!”一名探马飞驰而来,在龙彪马前滚鞍下马,匍匐在地。龙彪眼皮一抬:“讲!”那探马道:“齐大召将军请示,前方是一条峡谷,地势险要,恐有埋伏,不敢擅专,特派小的前来请示元帅定夺!”
龙彪眉头一皱:“这屁大的事也来请示个啥?”不过他说归说,还是策马赶到了前面去察看一番
前面果然是一条峡谷,峡谷虽然长,大概有十多里,但并没有幽深的感觉,两边的山势也不是很高,坡度也不陡,更重要的是,坡上除了一些残存的积雪,并没有其他可供掩藏行迹的地方,并不适合伏兵阻击。
龙彪看了一会儿,大手一挥道:“没事,继续前进!”齐大召腆着一张苦瓜脸道:“元帅,你可千万不要托大,万一中了埋伏,这谷地狭小,兵力可无法施展,到时候咱们就是砧板上的肉让人家剁了包馄饨啊”“你少给我念丧经!这样好了,老谢给我打先锋,我俩率三万人马先行,你、老曹、老李留在谷外接应;没事就跟着咱们的屁股进来,有事就进攻敌人侧翼,也包他们的馄饨!”
峡谷顶端,一员女将跨在马上,马背上横着她惯用的青龙大刀。她两眼眯缝,不动声色地看着似一条长龙一样正在向峡谷内开进的逆军。
王横行手按宝剑,在她旁边道:“不用等了,下命令攻击吧!”吴巧没有吱声,那目光似在向远处看不见的地方眺望,期望能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庞、那个高挺的鼻子、那双有神的眼睛
“你是不是还拿不定主意?别忘了你是朝廷大将,肩负秉承父兄遗志、定国安邦之责你不要再错下去了,难道你真忍心让老伯在九泉下也不瞑目?家仇国仇系于你一身,你竟然还执迷不悟、想着那敌酋”
“你住口!”吴巧忽然咆哮一声,眼中戾光暴现,杀气顿起,一夹马腿,直往峡谷中冲去
“杀呀!”峡谷两边喊杀声同时响起,无数乱箭、巨石、擂木、灰瓶纷纷往谷中砸下。
策马正行的龙彪和谢志君大吃了一惊,一齐道:“不好,中计了!”此时逆军士卒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剩下的全都如炸了群的野马惊慌失措、东奔西逐龙彪急对谢志君道:“快,后队改前军,向谷后撤退!”谢志君道:“喏!”即挥军向谷后退去。
然而后军又呐喊起来,报说山上推下巨石堵住了退路,他们和后军的联系被切断了!谢志君脑门上沁出了汗水,看着龙彪道:“老大,怎么办?”龙彪眼睛一红,手中马鞭朝谷前一指道:“往前冲,夺路突围!”
众逆军士卒纷纷往前冲去,不断有人被乱箭射成剌猥或被擂木巨石砸成肉饼,还有的被火箭射中,连人带马都被烧成了焦炭
龙彪和谢志君冲到谷口,心里正要一松,没想到谷口立着一将,横刀跃马,正是吴巧!龙彪看了一眼谢志君道:“你摆平她!”谢志君知道自己吴巧面前是菜,可龙彪是他的顶头上司,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不上也得上
吴巧冷眼看着他,正等着他上前交战,那谢志君却挂下刀,抱拳施了一礼道:“‘嫂子’(也亏这畜生脸皮厚,叫得出来),你的武艺在下非常佩服,望你看在大哥的份上,放我们一马吧,都是自家人,何必呢?”
龙彪在后面气得差点吐血:“拜托你别这么脸皮厚好不好?”
谢志君回头暗冲他挤了一下眼睛,继续涎着脸对吴巧道:“‘嫂子’,在下知道你和我们大哥心心相印,唉,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偏要成为敌人呢?其实在大哥心里你还是很重的,他称了大逆皇帝以来一直虚空着‘后位’,那就是给‘嫂子’你留着的。”说完偷看吴巧的反应。
那吴巧果然有了反应,长叹一声:“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他果真把我放在心上,也如我一般?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唉”一声叹息,令天地动容。
谢志君以为说动了吴巧,忙道:“‘嫂子’,怎么样,投奔我们大哥吧,他正想你呢!”
吴巧依然在喃喃自语:“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么?哼,与其长苦相思,不如痛快绝断!”她眼中突然凶光暴涨,手中刀卷起一股劲风疾扫向谢志君!
谢志君吓了一大跳,怎么说了半天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慌忙举刀抵住
几个回合过去,谢志君便招架不住,向龙彪道:“大哥,小弟死定了,救我”龙彪眉头拧成了一团,不得不打马上前加入战团然而两人拼尽全力也不是吴巧对手,两个人都慌了手脚、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