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里有很多空房间,你朋友来的话让保姆收拾一下就可以入住。”白若溪更像是在开玩笑,“外公知道你有朋友的话应该会很高兴,我也想看看你的朋友长什么样。”
时年没有再说话,他不想再说更多引起白若溪的误解了。
白若溪见他兴趣缺缺也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转头看向落地窗外,外面的雪已经停下,他回过头来时笑了笑,说道:“你小姨过两天就回来了。”
时年点头,却也没再多问。
倘若说白若溪和白若水有三四分的相似,那么白若玉和白若水至多只有两成,并且两人的眉眼截然不同。白若玉的眼睛较之白若水偏狭长,眼尾向上,因此多出来几分丽妩媚,气质上与白若水的温婉良善毫不相同。
平心而论,白若玉对时年很不错,每一次见到他,她都会准备各种各样的礼物,也格外乐意为他添置衣物或者别的什么。
但时年不喜欢她,非要说理由的话,那就是当白若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人。
就像白若水一样。
白若溪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时年与时也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很快又移开目光,脸上的笑意消失得荡然无存。
他知道很多关于这个家的秘密,在他像时年这么大的时候,他偶然之下得知了一些事情。出于某些披着正义外皮的理由,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远在千里之外的黎洛尚且不知时年正在做什么,眼下她正拖着昨天收拾好的行李,和父母一起赶往机场。
寒假这个时节,正好是各种交通枢纽最为忙碌的时候。为了避免在人群中失散,黎洛紧紧跟着父母,又小心翼翼地保护好自己的行李。
登上飞机之后,黎洛在空姐的提醒下关掉了手机,方华此时塞给她一个眼罩,让她累了可以戴上眼罩睡觉。
从江州到漳城坐飞机只需要两个半小时,睡一觉吃点东西就到了,黎洛戴上眼罩靠在椅子上很快睡着过去。
兴许是因为飞在高空之中,黎洛做梦梦见的是站在高楼之上,只要往前走半步就会立马摔下去。向来有些恐高的黎洛战战兢兢地往后退,随后撞上了一个带着温度的物体,她抬起头去看,才发现是时年。
时年面无表情地推开她,径直向前走去。
黎洛愣了一下,随后追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要再往前走了,摔下去会死的。”
时年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他还在往前走,连带着黎洛一起。
眼看着里边缘越来越近,黎洛心急起来,她开始冲着时年大喊:“不要再往前了!停下来!快停下来!”
时年充耳不闻。
他就像入魔了一般,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他不知道有人再叫醒他,也不知道有人握住他的手臂,试图将他往回拉。
一心求死的人是救不回来的,黎洛想要松开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就像被黏在了时年的身体上一般,根本无法脱离开。
从十楼跳下去一定会死的!
从底下吹来的风将黎洛黑色的长发吹散,因为害怕她开始尖叫,试图将时年推开。
这时的时年好像突然有了知觉,他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黎洛,就这样一直盯着她,目光锐利且不可抗拒。
“是你说的要陪我……”他的皮肤白到透明,嘴唇却红得像抹了鲜血,声音平静到可以让风也停止,“下地狱。”
黎洛从梦中惊醒。